和你烹酒為樂,也可以揮毫潑墨,她隨性的灑脫,卻又沒有江湖女子的豪氣威猛,而是淡淡的如一杯香茗。
而此刻的沐寂北卻讓他覺得,妖豔的如一隻紅蓮,帶著咄咄逼人的銳氣,濃烈的好似一杯烈酒,在那溫婉的面容下,卻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將鋒芒詮釋的淋漓盡致。
尚嬤嬤將綴滿東珠和金鳳的頭冠帶在了沐寂北頭上,沐寂北只覺得一瞬間頭便沉上了許多,心頭有些無奈。
而後一旁舉著托盤的宮婢便魚貫而上,手中盡是些珠玉首飾,尚嬤嬤對著沐寂北開口道:“主子,您自己選一些喜歡的飾品吧,這裡的都是同今日相配的。”
不等沐寂北走上前,傅以藍和青瓷便都跑到了前面,老太妃和沐正德也緊跟著過去。
“這個好,北北身上都這麼些金的了,手上就選玉鐲吧,這血玉的鐲子也是紅的,正好般配。”傅以藍拿起一對紅色的玉鐲開口道。
“不好不好,我看還是選這個天長地久的金鐲子更配一些,寓意更好。”老太妃不贊同的拿起一隻精緻的金鐲子。
“這珍珠的耳墜也不錯,小姐喜歡簡單精緻的。”青瓷的目光落在了一對珍珠耳墜上。
沐正德掃視了一圈,最後道:“這個緊鎖的頸鍊也不錯,脖子上有些太素了,應該多戴一些。”
沐寂北只覺得一陣頭痛,卻沒有阻止他們的熱情,這些人都深處權力中心,很少會這般開懷。
最後,沐寂北的耳朵上帶了一對金葉子配以珍珠的耳墜,手上分別帶著血玉鐲和金手鐲,脖子上不算瓔珞還有一條紅瑪瑙一條金色的長命鎖。
沐寂北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負重累累,已經耗盡了六分力氣。
嬤嬤放下沐寂北頭上的面紗,紅色的薄紗同頭冠連在了一起,微微垂下在沐寂北的面前,遮擋住了那絕世的面容。
沐寂北坐在椅子上,透過薄紗看向眾人都有些朦朧,卻不至於看不清方向。
“這怎麼還不來呢,殷玖夜這是怎麼回事,再不來,我可要否了這門婚事了。”沐正德不滿的開口道。
“你急個什麼,這不是還沒到預定的時辰,這凡事都要娶最吉利的,來早了,也不好。”老太妃雖然在勸,可是自己卻也忍不住張望。
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太監小六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來了來了!到正陽門了!”
“來了來了,可算來了。”原本坐著的眾人紛紛起身。
迎娶的隊伍是從皇宮的正門,正陽門駛入的,從正陽門到這明珠院也還是要走上一段時間的,可是眾人卻都按捺不住跑出去迎接,倒是把沐寂北這個新娘子扔在了房中。
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笛子和琵琶聲終於傳來,一隊聲勢浩大的隊伍緩緩前來。
等在明珠院中的大臣和命婦們也紛紛翹首以盼,急著看看熱鬧。
為首的是百餘人的聲樂隊伍,身著整齊的紅衣,只是卻並沒有如常的選擇喇叭嗩吶,而是一隊擅長琵琶竹笛樂者,甚至還有十餘人彈奏的是古琴。
樂隊兩旁則各有兩排護衛,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大刀,身著藏藍色長袍,只是略顯滑稽的是那明晃晃的大刀上分別綁著一朵紅色的緞子花,面容嚴肅,時刻警惕著四周。
樂隊之後,便是騎著赤兔寶馬的殷玖夜。
男人一身妖豔的紅袍,穿出了絕世的魅惑,目光堅毅,緊抿著雙唇,氣勢凌厲,有些駭人,雪白的肌膚宛若上好的瓷器,漆黑的眸子中暗藏興奮。
殷玖夜的身後則是之前同沐寂北選中的那頂轎子,一百二十八人抬行,奢華無比,坐上十餘人甚至也不為過。
大紅之上盡是藍色和金色纏繞,綴滿珠玉,一路飄香。
之後要值得一說的便是聘禮,朱漆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