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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阿三來訊息了。”青瓷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張字條。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了過去,沐寂北接過青瓷遞過來的字條,看了看,便皺起了眉頭,將字條遞給了身旁的殷莫離沒有開口。
幾人紛紛傳過字條後,殷莫離開口道:“安月恆竟然要留下一個替身在帝都,自己逃跑,真是狡猾。”
“他可不是逃跑,你沒瞧見如今我們所有的兵馬都囤聚在這裡,我們的背後可是一片空無,若是他帶著人直接繞到我們身後,就算是我們佔領了帝都,卻也失去了半壁江山,這代價可遠比失去帝都來的要大。”傅成淵開口道。
殷莫離扁扁嘴,他又不是不知道,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麼。
這南北燕王的世子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沐寂北始終微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青瓷則是開口道:“小姐,如今我們知曉那處暗道的出口,為何不直接去那處將他攔截住。”
其餘幾人似乎也十分贊同,紛紛點頭,安月恆從暗道逃出,必然不會帶過多的人馬,而他則是需要從帝都出來之後,同帝都外的兵馬匯合,那麼這段時間他身邊的人一定很少,所以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好的時機。
沐寂北想了很久,眾人則是熱火朝天的討論著,認為這是一個鼎好的機會,所以一定要提前去暗道的出口處埋伏好,抓取安月恆。
沐寂北看了眼眾人,最終點頭道:“如此,就火速去準備人馬,不過人數不易過多,安月恆狡詐,若是動作過大,那麼則十分容易被安月恆所察覺,切記不可露出馬腳,否則阿三便有了危險。”
幾人點點頭,便出去準備了,沐寂北則是沒有動作,雙眼微眯,這件事看起來順理成章,可是依照她對安月恆的瞭解,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有什麼不對,重新撿起扔在桌子上的字條,沐寂北一字不落的掃了即便,最終將字條捏在了手心,閉上雙眸,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夜色很快就降臨,沐寂北早早帶著一隊人馬埋伏到暗道出口。
夜色很靜,也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導致這一處甚至沒有鳥獸的聲音,最多的不過是那不知所謂的蟲子偶爾發出幾聲鳴叫。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暗道所在的洞口處隱隱有幾絲光亮傳來,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所有人都屏息凝視起來。
最先出來的是兩名侍衛,身後跟著一身銀白色衣衫的安月恆,眉眼柔和,隱隱帶著十足尊貴的氣息。
一雙銀白色的靴子上面刺繡著銀色的飛龍,低調卻也囂張。
沐寂北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安月恆的母親韓國夫人已經死了,如果安月恆發覺了這點,他便不會再從這條暗道出來,可是如今他卻一臉無波的從這裡出來,那麼這隻能說明兩點,第一,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出事了,第二,他知道阿三早已經背叛了他。
果然,不等沐寂北迴過神來,一身血痕的阿三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從安月恆身後推了出來。
安月恆也不急,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沐寂北知道安月恆在等她現身,若是她再不出現,阿三將會有性命之憂。
沐寂北一身海藍色精簡的裙裝,在安月恆的目光下,從草叢中站起了身來。
阿三的臉上似乎又添了一道刀疤,看起來更加猙獰了,只不過卻因為沐寂北的站起身,而皺緊了眉頭,眼中毫不掩飾殺意。
“北北,好久不見。”安月恆笑的溫和。
沐寂北也不驚慌,只是道:“王爺如今似乎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夙願,終於可以黃袍加身。”
“還差些火候,不過今日見到北北,就知道這一日不遠了。”安月恆笑道。
沐寂北知道,他是想要抓住自己,既可以威脅北燕王又可以威脅沐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