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重複著一個詞喜歡?喜歡?他喜歡她麼?
對於十八年來與人交流少之又少的殷玖夜來說,喜歡更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詞彙,他也曾聽過不少情情愛愛,但是始終只是冷眼旁觀,覺得蠢鈍異常,可是今日這個女子卻在問自己,是不是喜歡,殷玖夜一時沉默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沐寂北只是看著他,瞧著他默不作聲,只是挑了挑眉,他固執的拿起沐寂北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雙手宛若鉗子,任沐寂北掙脫不開,卻動作輕柔的敷上另一瓶液狀的藥露。
做完之後,也不看床上的女子,起身翻開衣櫃,找出幾件衣服,放在了桌子上,而後回頭對沐寂北開口道“以後穿這幾件。”
沐寂北微微蹙眉,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要選出衣服給自己,只是笑著開口“好。”
可心中想的卻是,等他走了,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穿的是什麼。
似乎看出了沐寂北的想法,殷玖夜冷冷的開口“若是我發現了旁的,見一次撕一次。”
瞧著沐寂北默不作聲,忍不住緩緩道“睡吧。”
在女子的目光下,殷玖夜艱難的邁開了步子,他知道,若是他在這她許是該睡不著,這裡不屬於他,她該離開了,轉身開門的一剎那,沐寂北突然開口,聲音帶了份冷清,沒了平日的溫軟,讓他察覺到她的認真“以後不要再來了。”
殷玖夜的身子一鈍,沒有開口,沐寂北卻是再次開口:“不管六皇子是喜歡我,或者是把我當玩物,對我來說都是負累,所以,希望我們不會再見。”
殷玖夜緊抿著雙唇,拳頭攥的很緊,是啊,他與她本就不該有什麼交集不是麼,自己這幾日的反常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殷玖夜回身將兩瓶藥放在桌子上,沒有再看沐寂北一眼,便出了房門。
初一見著自家主子回來的時候,隱隱發覺有什麼不一樣了,確切的說是變得和從前一樣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死寂的沒有一絲起伏,比起從前更甚。
人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再暴躁,不再焦躁,也沒有發脾氣。一如之前眼中有的只是殘忍和死寂,無邊無際,讓人窒息,卻只是對著他平靜道“收拾乾淨。”
初一的眼色暗沉了下來,看來是那個女子說了些什麼,主子這麼多年來有多苦只有他們這些人才知道,好不容易以為苦盡甘來,結果卻是…。
沐寂北說出那番話後,輾轉反側卻是也再難入睡,披了件衣服坐在了門前的石階上,看著天上的高懸的明月,手中不斷磨砂著那兩隻琉璃瓷瓶,目光幽深…。
第二日清晨
青瓷帶著一身寒露回來,輕推開門,見著沐寂北已經靠在床頭,不由得開口道“小姐,你怎麼起這麼早。”
沐寂北柔聲道“有人時時刻刻想著害我,我哪裡還能睡的著。”
青瓷點點頭,“是內監副總管張福壽!”
“張福壽?”沐寂北挑挑眉,眼眯成了一條縫隙。
“沐正德派人查的資料要下午才能送來。”青瓷再次開口。
“你先去睡會吧。”沐寂北心裡已經有了數,便囑咐著青瓷。
而另一邊,孫露卻是起了個大早,帶著面紗請見了伍貴妃。
“娘娘,孫家的秀女在外求見。”一嬤嬤對著正在讓人打理髮髻的美麗女子開口道。
“哦?孫家的秀女?”美人微微回眸,顧盼之間,自有一股子神韻,難怪這世間的男兒都以娶了伍家的女子為榮。
“是孫秀女。”那嬤嬤點頭道。
伍貴妃沒有開口,依舊任丫鬟為自己整理妝容,伍家的女兒都起的及早,絕不會讓身旁的男子瞧見一點自己邋遢的模樣,所以就算是皇帝沒有在她這裡留宿,她也是務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