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小姐公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猛獸之類的東西離女子尚顯遙遠,倒是男子們時常狩獵,知曉這老虎是有多麼不好獵到,常常射死一隻虎,都足夠這些世家子吹噓半天,寶貝的不得了,想著用這虎皮給自己做上件威風的虎皮夾襖。
虎往往生活在叢林深處,集聚地猛獸眾多,又因其本身便極為兇猛,是以難以射獵,很多人不敢涉足,所以顯得彌足珍貴。
話說回來了,一張虎皮尚且如此寶貝,何況是兩頭活物,這珍貴程度更是不言而喻,誰會沒有所圖的便將這兩隻猛獸隨手送人,說出去,怕是沒有人會信的。
雖然沒有人直接回答沐寂北的話,但是私底下議論的聲音卻已經清楚的傳到了太后的耳中,太后看向多倫的眼中也帶著一絲問詢。
多倫心中一驚,這沐寂北真是一張利嘴,她本是想好了託詞,足以撇清這次老虎失控與她無關,決計不是她設計太后,圖謀不軌。
可誰誠想,這沐寂北竟然抓住了她相贈兩字咬住不放,三言兩語竟然再次將自己繞了進來,自己只是設想過她會扣給自己一個意圖謀害太后的罪名,卻不想她竟然避重就輕,安給她一個受人蠱惑的罪名。
如此一來,太后只會認為自己輕易受人蠱惑,被有心加害她之人利用,雖然不會過多苛責自己,但是心中難保會更加疏遠,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兩隻老虎是盧家家主送來的!
多倫還沒有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沐寂北果然再次開口:“太后娘娘若想徹查此事倒也不難,不過是要問問公主這虎是何人所送?來自何方?真相便會很快明瞭了。”
太后點點頭,認為十分有理,隨即開口道:“多倫,哀家知你孝順,也相信你定然是無意加害於哀家,但是你心地純良,難免被有心之人所利用,你且告訴哀家,這向你推薦這兩匹所謂的會雜耍的老虎的人,到底是誰?”
太后的語氣先是溫和,隨後陡轉凌厲,多倫本就跪在太后身邊,心中一瞬間糾結起來。
沐寂北只是宛轉蛾眉,一身明媚站的在幾人對面,周身籠罩的陽光宛若水波流轉,嘴角含笑,眼神清澈,就好似最純真不諳世事的孩子,只恨不得趕緊放在懷中好好疼愛,生怕她在這個繁複的世界中磕著,碰著。
北邦的三皇子略帶興味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一幕,對著沐寂北卻是生出了喜愛之情,他想,她這樣的女子,想來會是有很多男子喜歡的。
盧家家主的臉色自從太后的話問出之後,就變了幾番,相讓沐寂北葬身虎口的計劃確實不是多倫的,而是他的,他不過是想著藉著多倫舉辦公主宴這次機會來對付沐寂北罷了,在他看來,沐寂北心思詭秘,行為刁鑽,索性他也不同她玩什麼陰謀詭計,而是直接安排了兩隻餓了許久的猛虎。
他想,縱使沐寂北再有頭腦,這老虎撲了上去,她一個瘦弱女子總是無能為力的,血盆大口一張,什麼計謀卻也是無用的,等不及她發揮,她便已經葬身虎腹。
本想著最簡單實際的辦法,結合了天時地利人和,又有多倫幫著她精心排演,隨機應變藉著德陽公主的關係將她引誘至前,可誰能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劍走偏鋒,屢出奇招,竟然真的把那那猛虎給誅殺了。
還有沐寂北的那個侍女,沒想到武功卻也如此高強,真真是失策。
可是,如今,若是多倫指認出了這老虎是自己進獻的,他怕是就要成了郭羅氏族的眼中釘了。
多倫的心思轉的飛快,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做好了選擇,帶著無辜的開口道:“回母后,這兩隻老虎卻是盧家家主所送。”
盧家家主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實在沒有想到,多倫這個婊子竟然這麼無情,翻臉便不認人。
多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