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少的東西,可是我又何嘗不是看著你們母女的臉色度日。”多倫冷笑著開口,也不再畏縮,似乎打算破罐子破摔。
‘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北邦三皇子從另一個拐角走出,身後跟著一身白袍,眼中卻帶著恨意的年輕男子。
“看來本皇子差點錯過了一出好戲。”北邦三皇子朗聲開口。
多倫將目光落在北邦三皇子身上,卻是一眼就瞧見了他身後的那個白衣男子,瞳孔驟縮。不住的後退:“你…你…”
那白衣男子越過北邦三皇子,走到多倫面前,尖銳的笑著,帶著幾分猙獰:“多倫啊多倫,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多倫語無倫次的開口,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
是,我是差點就死了。你那一刀讓我修養了數年…可等到我歸來。德陽卻已經有了駙馬…你將我同她生生分隔,我不怪你。可你卻狠心的殺了她。你可曾對得起我對你的維護!“那白衣男子漸漸逼近多倫。
多倫踉蹌著後退,目光閃躲”不是我。不是我…“。
這個男子是她心中永遠也揮之不去的噩夢,她永遠也忘不了他對上自己手中劍的樣子,忘不了自己發狂講的整把劍貫穿他身體的樣子,也忘不了,臨死前,他那雙溫柔的帶著寵愛的看著自己的眼睛,那是她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沐寂北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德陽雖然一心愛著周淳,可是當年心神俱損,身體一度不好,而適逢年齡已經很大,太后不忍愛女日日受此折磨,便給德陽許了一門婚事,德陽怕母親憂心,隨即點頭同意,只是即便是有了駙馬,這情形卻也並未好轉,兩人貌合神離,相敬如賓。
多倫抱著自己的頭轉身就要跑,似乎十分痛苦和掙扎,太后並未多加阻攔,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跑,似乎已經遲了。
沐寂北抬眸看向那白衣男子,他露出一抹不屬於他的邪肆的笑意,抬手將帶著金鼎子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嗚~“聲音從他的嘴邊流淌出來,只片刻,天空之上,便從四面八方聚集了無數飛鷹,在空中盤旋,這些飛鷹最初是極為凌亂的,只覺得黑壓壓一片,帶著壓頂之勢,絲毫沒有秩序可言,褐色的翅膀有力的震動著,幾乎擦著天上漂浮的朵朵白雲。
可是漸漸滴,在那白衣男子的哨聲下,那些帶著壓頂之勢的飛鷹竟然漸漸聚攏盤旋成一個圓環,在空中環繞,再不見絲毫紛亂,偶爾發出尖銳的嘶鳴,劃破天際。太后滿面驚愕,十分震驚的看著空中的景象,儘管距離如此之遠,可那黑壓壓的一片,幾乎要覆蓋了這一片的天空,壓抑的可怕,隨著飛鷹的盤旋,幾人更是感到一陣陣凌厲的風聲呼嘯而過,幾乎擦著自己的面頰,在這暖暖的日頭之下,卻帶著寒意。
多倫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有恙,回頭張望了一下卻只覺一道道黑色的閃電直罩她的面門而來。
那鋒利的爪牙,兇狠而尖銳的目光,讓多倫陡然生出無端恐懼,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一道道黑影在多倫的面門前呼嘯而過,多倫一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啊!“
太后捂著嘴後退一步,重重的嚥了嚥唾液,喘息漸漸加重,相信若不是有人攙扶著,怕是很難站穩。
北邦三皇子也是面色微沉,帶著絲複雜看向一臉平靜的沐寂北,一身湖藍色的長裙,只襯的面板白皙,整個人的眼角眉梢都流動著溫軟的氣息,彷彿最是無害。
可是,他卻分明能在那雙澄澈的眼中,瞧見洞察世事的涼薄和嘲諷,還有隱藏的極深的狠厲與殘忍,這讓他的心沒由來的一顫。
再看多倫,兩隻眼睛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