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透過窗子,發覺天色漸暗,也安靜的呆在天牢之中,看來,今夜自己是要在這裡度過了。
沐寂北靜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天隱隱泛亮,她才憑藉敏銳的感官微微察覺。
白竹端著碗白粥和兩個饅頭走了過來,將東西放在沐寂北面前,開口道:“太后還沒有下令處置你,你可有什麼打算?”
沐寂北拿起個白花花的饅頭,咬了一口,笑道:“還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被。”
白朮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開口道:“我怎麼瞧著你胸有成竹啊,莫不是你這次又是將計就計?”
沐寂北嗤笑一聲:“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還能次次將計就計?”
白竹點頭:“那到也是,不過我怎麼總瞧著你這一身帶了算計味。”
沐寂北點點頭:“我這快死的人了,自然要算算自己身後這點錢財都便宜了誰,怎麼?白副統領有意見?”
白竹笑了笑,開口道:“你倒也真是有趣。”
話落,白竹站起了身,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他同許多人一樣,以為沐寂北是塊冰,或者是條毒蛇,卻不想這女子竟然有著如此溫情的一面。
知道自己也躲打探不出什麼,白竹也先行離開了。
而在大殿之上,卻發生了另一件事,北邦的三皇子開口道:“啟奏陛下,我北邦三皇子希望能同西羅國聯姻,互通友好往來。”
“聯姻?”皇帝有些發愣,似乎不知這北邦到底打的是什麼牌。
那使者點頭道:“正是,昨日我北邦三皇子前往多倫公主府赴宴,卻是聽見了一曲琴音,繞樑不絕,我三皇子特傾心之,隨即請求陛下賜婚,我北邦三皇子承諾正妃之位。”
皇帝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過不了兩日,這北邦三皇子就要啟程歸國了,怎麼會突然想要聯姻呢?
“不知三皇子傾心何人?那女子是否婚嫁?”皇帝的身子微微前傾,開口道。
北邦三皇子終於不用使者代表了,而是親自開口道:“是相府的五小姐,沐寂北,昨日偶然我在公主府聽聞沐五小姐一手琴樂,只覺得失了心神,不得不對西羅另眼相看,隨即今日懇請陛下賜婚,將沐五小姐賜予本殿下,前往北邦和親。”
底下眾人一時間心思各異,這昨個公主府上的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這三皇子可是也在場的,沒有理由不知道沐寂北涉嫌殺害德陽長公主意思,所以這北邦三皇子的意思豈不是要保下沐寂北了?
皇帝似乎也在猶豫,不過想想這三皇子背後是強大的北邦,若是想要一個人還不可,怕是會惹得不悅吧?但是就怕太后郭羅氏一族,不肯善罷甘休。皇帝一時間為難起來。
北邦三皇子再次開口道:“我北邦一心與西羅交好,不惜拿出我北邦尊貴的公主,難道這偌大的西羅,卻是捨不得將一個庶出的女子交付給本殿下嗎!”
這話一出,場上不少人開始抹起冷汗,這到底是北邦的三皇子,就算北邦暫時不能大舉進攻西羅,時不時的騷擾一下總是夠西羅喝上一壺的,而西羅人最怕的依舊是北邦有朝一日會同南喬聯手,對付自己這個富庶之地。
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確實,這北邦的公主可不比一個庶女尊貴多了,要知道,若是無權無勢的人家,庶女對於這些來說也就是個玩物,可如今三皇子公然像皇上提親,哪裡有不應的道理。
而皇帝更不可能像北邦三皇子解釋,沐寂北涉嫌殺害德陽長公主一事,因為人家明明已經親眼瞧見事情的經過,卻佯裝不知,你非要上杆子捅出來,豈不是再找不痛快。
一開始眾人紛紛不敢開口,可是想想,就算是偌大的北邦對上了郭羅氏族,也不會多讓,而郭羅氏族隱世多時,若是這次能夠被炸出來,這朝廷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