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邊。
想到此處,白竹不由得更緊的圈住懷中的人,感受著她的頭在外力的作用下,靠在自己的胸膛,白竹忽然笑了,褪去那一身紈絝,淡淡的,很溫柔。
“是遇到暴風雨了嗎?”察覺到氣氛的沉寂,沐寂北開口道。
“是暴雨,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大暴雨,也不知是不是能躲過一劫,若是躲不過,你可就要和我死在一起了。”白竹恢復了那副紈絝的語氣,只是在沐寂北背對著他的時候,眼中一直流露著溫柔。
沐寂北沒說話,撫上自己的肚子沒有說話。
白竹笑道:“還有我們的孩子。”
沐寂北怒視了白竹一眼:“你的孩子不知道在哪個女人肚子裡懷著呢。”
“哪個女人?難道不是你麼?”白竹調笑道。
沐寂北不再理他,只有殷玖夜才是寶寶的爹爹。
白竹忽然將頭埋在沐寂北的頸窩,就讓他放縱一次吧,他愛這個女人,見不到她的時候他會想她想到發狂,只是自己終究錯失了這樣一個機會。
沐寂北周身一僵,正要發怒,卻聽見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甚至略帶哀求:“下輩子讓我做你寶寶的爹吧。”
沐寂北沒說話,只是卻掙扎著從白竹的懷中出來,也不去理會到底是否會送命於這浩瀚的海底。
她只知道,若是那個男人知道了另一個男人對她做出了這麼親密的動作,一定會吃醋,而今雖然他不在身邊,可是她就是不想讓他不高興。
不過令她驚愕的是白竹的話,她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想從他或不經意或深情的話語中探個究竟,只是她知道,這輩子有了殷玖夜,她便再也負擔不起這樣的感情,人若是太貪心,是會遭報應的。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喊聲:“船進水了!船進水了!”
這對於苦苦掙扎的人們無疑又是一個噩耗,船若是進水了,只怕不一會就會沉了,那麼在這樣大的暴風雨夜,在這個滿身暗礁和漩渦的大海里,不知會有多少人喪命於此。
船出現了嚴重的傾斜,隨著積水越來越多,開始緩緩下沉,外面的人員還在努力,可是卻依舊無果。
一盆炭火衝著沐寂北滑來,可是這個時候在傾斜嚴重的沐寂北根本就躲不開,若非緊緊抓著床杆,早就摔倒在地,她知道,若是鬆手一定能躲開這盆紅豔的炭火,只是在如此傾斜又顛簸的地面上,她一定會摔倒,若是真的這麼摔下去,孩子一定會有危險。
索性一咬牙,別過頭,等著那炭火撞到自己身上。
卻不想,最終等來的是一個微涼的懷抱,身後的人沒有吭聲,可是沐寂北卻清楚的感受到他周身一僵。
炭火灼燒面板髮出了茲茲的聲響,空氣裡甚至散發著淡淡的焦味。
沐寂北低頭看去,那一盆炭火正撞在了白竹的腿上,因為白竹將她護在懷裡,她倒是平安無事。
可是看著那猙獰的傷口,沐寂北心頭不忍,傷口處血肉模糊,鮮紅的血跡,發黑的皮肉,交匯在一起,格外的觸目驚心。
白竹臉色有些發白,卻是環住沐寂北道:“是不是感到心痛了?乖乖在我懷裡帶著,否則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沐寂北不言不語,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接受他的付出?
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竹打斷了,那雙眸子有些灰暗,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要說,我都懂,我只是想呆在你身邊,至少在他不在的時候,讓我來保護你。”
沐寂北沒有說話,也沒有再離開白竹的懷抱,剛剛若非是她非要離開,白竹的腿也不會受傷這麼嚴重。
船陷的越來越深,幾乎紮在海里出不來,而且似乎已經許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