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陰沉,這柳芝蘭豈不是在指責她將其禁足,動了她的胎氣,真是豈有此理。
沐正德的臉色卻是十足的詭異:“夫人身子不適,請大夫便是了,為何還要請產婆?”
那丫鬟一愣,難道老太妃和夫人都還沒有告訴相爺夫人懷孕了嗎?是以只是愣愣的開口道:“夫人…夫人有了身子啊…”
“什麼!你說夫人有喜了?”沐正德激動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眼的震驚和欣喜。
“是…是啊…。”那丫鬟被沐正德的舉動搞的雲裡霧裡,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過看著沐正德的模樣是欣喜的,這丫鬟便也鬆了口氣,繼續道:“是啊,老爺,夫人有了身子。”
“好好好!傳令下去,重重有賞!”沐正德一副初為人父的樣子,看的沐寂北有些毛骨悚然。
老太妃更是震驚的看著自己這個弟弟,不知道他這是又要做什麼,上次沐正德歸來,雖然柳芝蘭還未怎麼顯懷,但是她明明已經將這件事告訴給他了,他如今怎麼好似失憶了一般,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震驚歸震驚,老太妃還是沒有開口打斷沐正德,沐寂北也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
“快,將夫人的禁足解除,讓她到這來。”沐正德對著那丫鬟開口道。
那丫鬟也因著沐正德說的有賞兩字而欣喜不已,爽快的便應下了,興沖沖的跑回了芝蘭院。
丫鬟一走,沐正德便坐在了椅子上,老太妃皺著眉頭開口:“你是怎麼回事,我分明告訴過你柳芝蘭有孕。”
“確實,只是姐姐,那可不是我的孩子。”沐正德一臉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老太妃的手猛然怕上茶几,目不轉睛的看著一臉坦然的沐正德,道:“你說什麼?”
沐正德也不驚慌,只是平靜的把事情重複了一遍:“我說柳芝蘭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怎麼可能?那又會是誰的?”老太妃似乎再次被驚住了,反問道。
沐正德只是掃了眼沐寂北,卻是也沒有十分避諱的開口道:“當年若不是柳芝蘭看上了我,而後柳家和安家又從中作梗,以權壓人,姐姐也不會為了讓我儘早升遷而入宮,我和楚涼如今也不會陰陽兩隔。”
沐寂北挑了挑眉頭,始終沉默著沒有開口,原來沐正德一直愛著的都是楚涼,倒是看不出這個像是狐狸般的男人竟然也會動真情,而且還是如此的長情。
“所以呢?”老太妃似乎也很是感嘆,語氣放緩了不少。
“既然柳家已經覆滅,我自然不會放過柳芝蘭,當年的事情皆是因她而起,如今柳家已倒,我自然也不會再放過她。”沐正德冷冷的開口,神情之中帶著一絲冷峻,沒有平日裡的笑臉。
沐寂北也不插嘴,只是兀自把玩著腰間的的玉佩,這是上次在玉石鎮送來的玉佩,上面刻著夜夜兩個字,十分簡潔大氣,再加上玉質上好,總是讓沐寂北愛不釋手。
沐寂北一面磨砂著這塊玉佩,一面卻是在心裡生出一絲疑問,沐正德可以毫不猶豫的利用沐建寧,甚至捨棄沐晚晴也是無動於衷,可是待自己似乎又是發自內心的好,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除了自己這具身體,旁的都不是沐正德的親生孩子,沐正德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過楚涼,只是楚涼的死卻是始料未及的,將他的計劃打亂。
那麼,除去這幾人,青國公主的孩子是不是沐正德的?沐寂北陷入了沉思,一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老太妃蹙著眉頭沒有開口,她知道沐正德當年是有多愛楚涼,也知道他事後是有多恨,只是她一直以為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沐正德早該淡了,卻不想他從始至終就沒有忘記過,她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柳家覆滅,沐晚晴身死,柳芝蘭受到極大的打擊,一蹶不振,瀕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