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日後永夜做了太子妃,這可是她不可磨滅的汙點,怎麼,老夫人您擔待了起麼!”
殷玖夜的語氣漸漸嚴厲,老夫人因著倍受壓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太子殿下,老奴又怎麼會沒有證據,就算不驗身,您只要瞧瞧沐寂北脖頸間的那顆吻痕,斷然是不會有錯的。”
沐寂北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一面欣賞著這場好戲,一面充當著被殷玖夜保護的角色,這個男人一向殺伐果斷,不知道應付起這些煩人的敗類時,又是怎樣一般光景。
“看來老夫人果然是經驗老道,只一看,便知那是吻痕,實在是令人佩服。”殷玖夜冷冷的嘲諷著。
老夫人一時語塞,明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殷玖夜看向沐寂北,開口道:“永夜,你的脖子怎麼回事?”
沐寂北微微蹙眉,殷玖夜,你個大尾巴狼,就知道裝!
沐寂北收斂了心神,手指輕輕覆上了那枚淺粉色的吻痕,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看的殷玖夜一陣火熱。
“前幾日不小心被狗咬了罷了,實在不明白祖母怎麼會如此大驚小怪?”沐寂北淡然開口,眼神不經意的撇過殷玖夜。
殷玖夜聽見沐寂北所說的被狗咬了,不由得臉色一僵,這磨人的小東西,竟然說他是狗!
“你當老夫人老眼昏花嗎?老夫人經驗老道,歷經人士,難道這也會看錯?”殷玖夜對著沐寂北再次厲聲開口,看起來頗為氣惱。
沐寂北翻了翻白眼,心中卻是在樂,這經驗老道可絕對不是個好詞。
“啟稟殿下,這確實是狗所咬而至,陛下若是請大夫前來,想來大夫也會如此診治。”沐寂北淡淡的開口。
二房和三房急的不行,心中也不知道這老夫人到底肯不肯定。
殷玖夜嘴角微抽,瞪了沐寂北一眼。
“這件事本太子自會調查清楚,若是屬實,必當嚴懲!”殷玖夜的一句話算是給這件事做出了總結,卻是險些把沐府的一干人等氣的吐血。
為什麼說了許久,最後卻這樣處理,難道太子真的是如此信任沐寂北嗎?這讓老夫人幾人心理如何能平衡。
沐青山猶豫了片刻,最終開口道:“太子殿下,若是今日不驗身證實北北這孩子的清白,來日只怕世人皆會議論太子殿下您明知太子妃早已非清白之身,卻為了包庇而為其隱瞞,只怕會對太子和北北的宣告不利啊。”
沐寂北眯起雙眼,看向沐青山,這沐青山果然比這府中的幾個女人道行高深,一句話,明顯是高出了幾個層次。
殷玖夜的臉色有些陰沉,站起身來,黑色的勁裝襯托的他器宇軒昂,氣質不凡。
殷玖夜抽出一旁初一劍鞘中的劍,架在了沐青山的脖子上:“誰敢議論?你麼?”
沐青山被嚇的渾身顫慄,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內心生出無限恐懼,太子殿下有多麼駭人他是早有耳聞,聽聞落入他手中人最後慘死的數不勝數,不少人將其稱為修羅。
“不…不…不是臣。”
“我不怕人議論,誰議論我就殺掉誰!”殷玖夜的聲音不復之前,而是變得沒有一絲起伏,壓抑的讓人難以喘息。
沐青山整個都被嚇傻了,那尖利的刀芒刺的他眼睛生疼。
殷玖夜手中的刀抵近沐青山的脖子,很快,上面就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痕,沐青山能夠清楚的感受道他的生命在流逝。
卻見殷玖夜再次開口道:“告訴我,會有人議論嗎?”
沐青山心中微震,卻是明白麵前這個暴戾的男人早就將他的想法看清,他本是想著若是今日太子不開口讓人將沐寂北驗身,就會派人去市井傳播沐寂北失貞,太子包庇的謠言。
卻不想,這一切早已被這個男人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