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選秀的。”納喇氏連忙打斷。
漪陌也是要和自己一起參加一年半後的選秀的。芸兮問道:“那額娘,是準備等漪陌姐姐落選後再去提親嘛。”
納喇氏無奈的笑著解釋道:“哪裡是這樣,自然要先和他們家通通氣。你漪陌姐姐家世不顯,等你們那年選秀的貴族女兒又比往常要多一些。倒是落選的機會會大點,更何況尹爾根覺羅太太也覺得自己女兒的性子不適合那些勾心鬥角,也想選個知根知底的。”
芸兮點頭後,又突然偷笑著說:“聽額孃的意思,想必已經和漪陌姐姐家通氣過了。連尹爾根覺羅太太的想法都知道了。”
“自然是通氣過了,若不是你的婚事家裡不能決定。這兩年額娘也會早早為你準備的,如今倒是隻看看芸蘭的就好。”納喇氏又說道:“只是你姐姐的性子,我也不敢隨便找個人家。雖說我們主張高嫁低娶,但兩家總不會差很多。你那漪陌姐姐只是例外,因素日是相熟的,性子又好,這些倒可以不在意。只是芸蘭這邊…”
年前,董鄂七十因了前年協助馬奇大人處理山西巡撫溫保等官員貪汙庫銀而激起的民變事件;又再去年在四阿哥的暗示下,從自家在各地所設的糧倉裡調集米糧進貢給朝廷救濟朝鮮災荒。但更多的是因為之前上的那道摺子,被康熙藉著葛爾丹戰敗大軍獲勝的機會,提拔成山西正紅旗的副都統。說來如今芸蘭和芸兮二人已經是正二品官員的女兒,但偏偏芸蘭又是庶女。納喇氏輕易不敢把芸蘭隨便找人嫁出去,畢竟再差一點的品級也是三、四品官員家的孩子。一方面怕芸蘭的性子會讓對方家不安生,一方面也是芸蘭自己不同意,只說要參加選秀後再說。
康熙三十六年年初的時候,董鄂七十託了人請來了一位姓羅的教養嬤嬤給芸蘭,只是芸蘭反而更喜歡和冬萍商量事情,對羅嬤嬤的話也只是敷衍了事,幸好選秀的禮節這些倒是學得齊全了。董鄂七十見狀,也就只讓羅嬤嬤教會芸蘭禮儀,就送了羅嬤嬤回去。
芸兮從納喇氏那邊回了啄飲院。
黃竹跟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說道:“姑娘,那按太太說的,以後漪陌小姐不就是要成為我們府裡的大奶奶了嘛。”
芸兮只是笑笑並不答話,果然紫蘭已經對著黃竹說道:“剛才在太太那,你都沒有注意聽。太太說這些事情沒有定下來,不能亂說,會壞了漪陌小姐的名聲的。你只記住漪陌小姐是咱們姑娘的姐姐就好,可別一時大意亂傳了出去。”
黃竹扁扁嘴:“知道了,紫蘭姐。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你看姑娘院子裡的事情什麼時候有從我嘴裡傳出去過。”
這倒是,芸兮回想一下,只有外面的事情傳到啄飲院,啄飲院的事情基本倒沒有人傳出去。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偆嬤嬤才留了黃竹下來。
。。。
海棠院
春寒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喊聲:“誰在外面,不是說不許來打擾嘛。”
門“吱”的一聲從裡面開啟,冬萍走了出來。
春寒連忙把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這是才送來的信。”
快速拿了書信,冬萍檢查了一番,才問道:“你們沒有偷看吧。”
“沒有,沒有”春寒搖頭道:“姑娘吩咐過的,奴婢怎麼敢看。”
冬萍見狀才點頭:“行了,你下去吧。”
說完,就轉身關了房門。
春寒一回到廳子裡,秋涼就上前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又被訓了。”
春寒苦笑道:“反正次次都這樣,沒事,我也都習慣了。”
這幾年姑娘越發神秘了,很多事情只和冬萍躲在屋裡說。如今她和秋涼也只是伺候伺候起居而已。
冬萍拿了書信,剛進屋,芸蘭就問道:“信拿來了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