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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恆也不開口相勸,同樣小心翼翼,生怕引起皇帝的一絲懷疑。
楚副將只好有些失望的離開大殿,而皇帝卻開口道:“銅鑼發兵,皆因音變而起,音變一事,果然是動搖了國之根本,為今之計,只有先解決此事,與銅鑼國的戰事才有轉機!”
沐寂北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一國帝王,聽聞戰事,不立即召叢集臣轉戰書房,商討禦敵之策,卻是在這裡要追查什麼子虛烏有的事件!真是痴人說夢,不可理喻!
有這樣的帝王,難怪西羅一直備受壓制,處處受制於別國,若不是多年來地基打的好,怕是這西羅早就被眾人瓜分殆盡。
“沐寂北,對於欺上瞞下,公然將死犯偷樑換柱,並殘忍殺害一事,你可有話要說!”皇帝將目光落在沐寂北身上,厲聲質問道。
沐寂北卻只是一臉茫然的柔聲道:“回稟陛下,臣女實在不明白,臣女為何要這樣做,陛下既然已經賜死了孫夫人的女兒,臣女又何必多此一舉?”
皇帝一時有些回答不上,沐寂北的話確實也有道理,既然孫露怎樣也逃不過一個死,這沐寂北還有何必要偷樑換柱,擔著巨大的風險作出這欺上瞞下之事。
孫夫人一見,立即開口道:“回稟陛下,可以宣召柳夢上殿,當面對峙,柳夢曾親眼所見,沐寂北連同她的侍女一同將小女做成了人彘,手段殘忍至極,甚至在事後將屍首送到了民婦房門前,若是陛下不信,民婦可以拿出屍首作證。”
沐寂北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回稟陛下,臣女早些時日聽聞孫夫人已瘋,不知孫夫人怎麼會好整以暇的出現在大殿之上。”
“哦?眼前這孫夫人不是清醒的很嗎!”皇帝的話語中夾雜著怒氣。
“回稟陛下,孫夫人當日發瘋可是親手殺掉了澄江候,陛下若是不信,不妨找孫家眾人對峙,聽聞這件事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孫家不少人是親眼所見,不過後來礙於是孫夫人畢竟是當家主母,又因為情緒不穩,才會不再追究,不過如今看來,孫夫人談吐清晰,不似發瘋,那麼可以預見澄江候之死是孫夫人早有預謀。”沐寂北也不急著為自己辯駁,只是先就孫夫人殺夫一事開口。
“孫敬儒,可有此事?”皇帝對下首的新任孫家家主開口道。
這孫家早已四分五裂,孫敬儒便是得到沐正德支援,佔據孫家之位的接班人,在沐正德的幫助下,其他被打壓或者鬥不過的旁支,或者歸順,或者覆滅,或者另立門戶,總之,這孫家已經牢牢化成了相府的勢力。
孫敬儒站出來躬身道:“回稟陛下,卻有此事,自從大哥被貶以後,大嫂便有些神智錯亂,直到一日夜裡,終於承受不住喪女之痛,因為被大哥訓斥了兩句,便動了殺意,親手殺死大哥,至此神智徹底失常。可是如今開來,大嫂談吐有禮,條理分明,卻不似瘋了的樣子,微臣實在是困惑。”
孫敬儒避開了孫夫人是在入宮之後才變得有些失常一事,避重就輕,只道是孫夫人殺死了澄江候。
“孫夫人,此事你作何解釋!”皇帝看著這亂作一團的事情,只覺得無比頭痛,今日若是不死幾個人,這件事是無法平息的。
孫夫人面色悽然,磕了幾個頭,再次開口道:“回稟陛下,民婦當時的神智確實有些問題,也承認是民婦殺了自己的夫君,此事一了,民婦願意以死告罪,只不過民婦當時也是受到沐寂北的教唆和威脅,才會被奸人利用,殺死自己的夫君。”
皇帝不語,孫夫人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民婦如今只懇求陛下徹查小女之死,還小女一個清白,小女有罪,陛下處罰民婦自當無話可說,只是卻有人膽大妄為,無視陛下,肆意篡改陛下旨意,欺上瞞下,這是置陛下於何地!”
孫夫人做出即便是你殺了我我也要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