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沐寂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現在有些好奇,她安排的給崔姨娘喂藥的那個丫頭是不是把藥給換了,不然這崔姨娘怎麼出來之後,反倒是越發的蠢了?難不成是把腦子給撞壞了?
其實崔姨娘的想法也很簡單,現如今,這府中的姨娘已經不多,主母柳芝蘭也成不了氣候了,而她卻有一個深受皇寵的女兒,在這府中,還有誰敢欺她?
自然要發發一發威風,整治一下府中的下人,才好在府中立威。
沐寂北終於邁開了腿,走進了院子,笑道:“姨娘真是好興致。”
崔姨娘一個戰慄,從軟椅上坐直了身子,笑的有些尷尬:“是五小姐來了。”
沐寂北一步一步的朝崔姨娘走近,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崔姨娘的心上,崔姨娘心下不安,笑的越發勉強。
可沐寂北卻截然相反,笑的極為燦爛,府中的奴才們反應過來,連忙問安,可心中卻在計較著,這崔姨娘打了五小姐的丫頭立威,而五小姐又向來得寵,可是如今丞相大人又不在家,不知兩位之間的鬥爭會是誰輸誰贏。
直到事情結束眾人才發現,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餘地。
沐寂北站在那臉腫的老高的丫頭旁邊,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後皺著眉頭開口道:“看著有點眼熟呢。”
那丫頭只是低聲啜泣,卻是沒有開口。
“哦?崔姨娘,這是你院中的哪個丫鬟啊?”沐寂北笑著對崔姨娘開口,好似真的不認識這個自己院子中的丫鬟一般。
眾人的心裡一時間紛紛猜測,這五小姐是打算息事寧人,還是打算藉此追究?
崔姨娘卻是直接把話給接下了:“不過一個粗使丫鬟罷了,哪裡還勞煩五小姐憂心。”
崔姨娘已經從軟榻上起了身,帶著絲小心翼翼站在沐寂北身邊,她還真倒黴,不過是想整治一番沐寂北的丫頭藉此立威,卻不想這麼倒黴竟然被沐寂北瞧見。
“那還真是不巧,我怎麼覺得這丫頭是我房中的呢?”沐寂北對著崔姨娘發出疑問。
崔姨娘有些忐忑,開口道:“姨娘也不知她是哪房的,只是這丫頭手腳不利索,竟然偷了我的玉簪,這玉簪可是寧嬪娘娘賞賜的,我自然是要教訓教訓這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頭。”
沐寂北看著崔姨娘似笑非笑,而後轉過頭看向之前那個揮著巴掌起勁的嬤嬤,笑道:“嬤嬤似乎沒有權力擅自打我的人?”
沐寂北一臉疑問,甚至也沒有用本小姐自稱,似乎真的只是不解的開口。
那嬤嬤去有些忐忑,皺巴巴的臉剛擠出一絲笑意,一個巴掌便甩了下來,‘啪!’的一聲,那嬤嬤的嘴角立刻出現血跡。
院中的眾人一下子就懵了,甩出巴掌的不是別人,正是沐寂北身後的青瓷,青瓷上前一步,仗著身量高,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嬤嬤:“我手下的人就不勞嬤嬤教導了。”
那嬤嬤捂著臉低著頭,不敢出聲,自從上次小姐從宮中回來,眾人都知道了跟在小姐身邊的那個漂亮丫頭竟然是之前那個醜八怪,出手狠辣,囂張的狠,自然是能避著就都避著的,誰知今日這嬤嬤為崔姨娘辦事卻觸了黴頭。
不少人悄悄望向崔姨娘,這嬤嬤可是她的人,而她說到底也是半個主子,難道就這麼任由一個小小的丫鬟打了臉。
崔姨娘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終於開口道:“主子還未開口,你一個下賤的丫頭竟然敢出手打人,莫不是真當自己是這府裡的主子了?”
雖然崔姨娘終究開了口,可是卻儼然氣勢不足,沐寂北退到一邊,不再開口,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青瓷則是向著崔姨娘走近了幾步,冷冷的目光讓崔姨娘一瞬間覺得自己周身爬滿了毒蟲,忍不住踉蹌著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