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著急,反倒是提醒她:“大小姐,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現在最多是有顏,然後還帶了個拖油瓶,不是您有錢,那些錢都是時先生的,跟您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時先生今天說了,您要是不相親,就斷了您的信用卡。”
時吟氣著了。
“我為了博興集團任勞任怨,別人是九九六,我是七十七,早上七點上班,晚上十點都不見得能下班,一週上七天,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就這難道都不給我發工資嗎?”
聞中穩如老狗,對付這樣的時吟他早就習慣了:“時小姐,韓歷以前的年薪是一百二十萬,您手上的那款包,一百七十萬還不加配貨,折算下來一比一,怎麼著都該三百多萬,還有您身上的那件大衣,十幾萬,其餘不算。”
“您還要算工資嗎?”
“不行就委屈一下吧!相親換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還是香的。”
“老男人好,老男人妙,老男人兜裡有鈔票,萬總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人品還是沒人說的,畢竟這是時董精挑細選出來的人,不會太差。”
時吟:………“這麼香你怎麼不自己上?”
“如果萬總的性別不卡太死的話,我是願意的。”
“躺平使我長命百歲。”
時吟:………
時吟一進包廂,就看到聞中口中的萬企——還有一個小姑娘。
“萬總。”
“時小姐。”
兩人握手招呼。
時吟有些尷尬,萬企也是。
畢竟相親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次。
時吟放下包望著萬企身邊的小女孩:“萬總女兒?”
“是,時小姐沒把兒子帶來?”
“他倒是想來,我沒讓,男孩子比較調皮。”
“是,”萬企點頭回應。
然後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讓她出去玩兒。
他們的包廂有一扇門,拉開就是外面的院子。
小姑娘出去玩的時候,萬企還能看到她。
時吟目光從小姑娘身上收回,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望著萬企有些疑惑開口:“小姑娘的身體——。”
萬企倒也是沒隱瞞:“白血病。”
“抱歉,”時吟為自己的冒犯開口道歉。
萬企含笑搖頭,光從外表看,這人是一個溫潤的謙謙君子,大概是跟孩子相處久了,說話的語氣格外溫柔。
一個大老爺們帶著一個生病的孩子那麼久,很難想象他平常跟孩子相處時會有多溫柔。
“跟時小姐沒有關係,相反的,你能這麼坦誠地問我而不是用異樣的眼光去打量孩子,我很高興。”
時吟有些訕訕:“看得出來,萬總其實也並不想來相親,我也是,那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簡簡單單地一起吃頓飯,就當交個朋友。”
“時小姐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