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律盛會還沒開始,但沈閒總覺,它已在這小院中拉開了帷幕!
“真是可惜了,我這一把‘玉馨琴’完全不能發揮‘琴帝’之技藝,總覺絲絲不入!我看天底下恐怕只有那‘七色天籟’與‘海妖之聲’能與琴帝你相配了!”中年男子對凌瑤光微微笑道。
凌瑤光回笑道:“南前輩過獎了!這一把玉馨琴聲色飄逸、清雅,可是‘琴中極品’!只是瑤光喜愛東拼西湊地彈曲,倒是與此琴音不合,也只得您這位‘琴中仙人’才能將其完美演繹!”
“琴帝不愧是琴帝,這便說出了關鍵呢!咱們撫琴之人雖然注重技藝,但最關鍵還是得有一把與己相襯的好琴!那‘琴人’亦是‘情人’,若是沒有能夠透出‘情’的好琴,終究為一生遺憾!”中年男子說道。
“只是真個可惜了!那古琴‘海妖之聲’隨‘忘情尼’沉入大海,如今早已難尋下落,恐怕已經絕世!而那‘七色天籟’也因太過‘血腥’被前輩銷燬,如今想要再煉製,也無法可循!”一個持蕭的女子在一邊說到。
凌瑤光聽得這話,先是嘆息了一聲,隨即卻灑脫一笑說道:“天下本就沒有這麼完美的事,總是要有些遺憾!不過還有些事情講究‘緣分’,怕是我與那些好琴無緣,所以至今難得吧!”
“琴帝這句話說得對極!不過人生漫長,總有峰迴路轉的一刻,你又怎知此生難得呢?”中年男子笑問,說罷卻自己哈哈一樂,這才看向了站在院門口的幾人,張口說道,“我等在這裡說話,讓幾位在那兒靜候多時,實在是失了文雅之士的禮數,還請各位不要責怪!”
“南前輩哪裡的話,我等也是剛剛才到,正聽諸位大家有雅興談論音律,不便叨擾,在此靜候也是應該!”奕驚鵬客氣地說道。
中年男子對奕驚鵬頗有好感,又問:“不知小友帶來這幾位是何人?”
奕驚鵬這才將幾人介紹了一番,原來那中年男子便是與“琴帝”齊名的另一位琴師,有個雅號叫做“琴仙”,他本來姓名沒人知道,只是聽他自稱為“南蒿居士”,所以都以“前輩”或者“居士”稱呼!
旁邊身著淡紅長紗、手持玉簫的女子叫做“蕭苒兒”,也是一名音律大家,因為其姓氏與專長樂器同名,所以又有文人雅士喜歡稱她作“蕭仙子”!
蕭苒兒左邊站在的是身著鵝黃輕紗衣的“雅薰”,乃是“笛之大家”!再左邊是“姜霏霏”,為“琵琶大家”!還有“程蘇”、“孟憐憐”,分別為“舞蹈大家”與“藝曲大家”!
這些人可都是神武大陸的“無價之寶”,任何一位都是難得一見的奇人!如今幾位大家齊聚,光是聽得他們名號,已經讓一旁的房單興奮不已,直感三生有幸!
特別是目睹“琴帝”容姿,之前房單聽沈閒說琴帝為一名女子,他還將信將疑,如今親眼所見,又被凌瑤光那平和的氣質和絕色的面容傾倒,竟是久久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凌瑤光見得沈閒到此,雖說不上多麼高興,卻也欣喜,而最近沈閒做了風雲會幫主,又剿滅了富州魔門,聲名遠播,凌瑤光也早有聽聞!
“第一次見面之時,他還只是個無名小輩,如今也有了名聲,不知道會不會被聲名所累,變成另一個人了呢?”凌瑤光注視著沈閒,心中這番作想,但看在其他人眼裡,便會覺得她定是與沈閒有著某種關係!
嶽銀不由得撅起小嘴兒,醋意橫生,雖說沈閒告訴她,凌瑤光對他而言是難得的“知音”,但嶽銀那敏銳的女兒家直覺卻說,兩人定然還是有千絲萬縷的情意!
但這種情意著實讓人琢磨不透,前後一算,沈閒與凌瑤光相處的時日還不到三天,要說沈閒對凌瑤光“一見鍾情”,倒是能在情理之中,可凌瑤光怎地能看上沈閒?但兩人之間總有些“曖昧”,雖然凌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