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全都只穿了條兜襠布坐在木屋裡蒸。
“再來!”
牛見虎拿火鉗從爐子上夾起一顆石頭,放到一邊,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水往上慢慢澆,頓時一陣水蒸汽升騰而起,小屋裡更熱了。
張超汗流浹背,不過也咬牙撐著。
今天看誰先撐不住。
又蒸了一會,輪到李感去夾石頭了,這傢伙終於受不了了,整個人都紅的跟個煮熟的蝦似的。
“我輸了!”
“哈哈哈哈!”張超幾人一起哈哈大笑,木屋門開啟,五個全都受不了的傢伙全都衝了出去,百米衝刺的速度跳進冷水池。
剛剛蒸的渾發是汗,一下子都被沖走。
“再來!”李感經冷水泡過,整個人又活了過來,似乎不服氣剛才最先認輸。
張超樂呵呵的帶頭又走進了汗蒸房,蒸桑拿本來就要三蒸三淋,哪有蒸一次就好的。
“三郎,你的婚假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又得回去上班當差了。”李感笑著道。
“當差就當差,反正到了作坊也是我最大,誰也管不了。”張超對於李世民坑了他白酒坊和白藥坊,心裡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對於建兩個作坊也根本不怎麼上心。
他一文錢好處都沒,讓他上什麼心,還不如他在家研究研究下這個‘糞丹’的提煉。弄好了,這還是一個大買賣呢。
“三郎,咱就沒有半點其它辦法了,這燒酒咱們自己另起個爐灶不行?”李感總覺得有些可惜。
“當然不行,除非朝廷能夠同意,否則就是玩火。”張超回道。
張超現在對於賺錢,也沒有以前那麼拼命了。家裡也有不少產業,雖說還欠著秦瓊八千貫,但秦瓊也不會算他利息,早晚總能還清的。
張超對於仕途,同樣沒有什麼興趣。
武德五年馬上就要到了,但武德朝最兇險的一段時期也到了,太子和秦王之爭會進入白熱化,李淵則在兩個兒子之間搖擺不定。
太子和秦王爭的厲害,兩個人倒是不容易出事,每次倒黴的總會是下面的人。張超不想這個時候捲入其中,還是當地主好,不端誰的碗,誰也管不了。
這麼一想,其實現在掛了個檢校工部員外郎的閒官也挺不錯的,管兩個作坊,總惹不到誰了吧。
在汗蒸房蒸了個痛快淋漓。
張家的晚飯很早,都是天還未黑的時候就吃飯,這本來也是過去的習慣,一天兩頓,早上大約**點時吃一頓,然後下午天黑前一頓。現在張家早改成了一天三頓,但晚上這頓依然還是天黑前。
老爹不習慣晚上點燈吃飯,或許是一向節省慣了,捨不得燈油,雖然其實現在張家並不缺這點。
臥室裡,崔鶯鶯坐在炕上,還在練習著算盤。
張超走到炕邊剛要上炕,結果崔鶯鶯一隻腳伸了過來攔住他。
“你今天不能上炕。”
“我下午洗了好幾遍,汗蒸房裡都蒸三遍,出了許多汗,一點臭味都沒有了。”張超還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白天弄那糞池搞臭的事情。
“你忘記你早上答應我什麼了?”
“什麼?”
“哼,你故意的是吧,還是想耍賴啊。快到紅線床上去,她去洗澡了,一會就來,今天晚上你歸她了。”
張超嘿嘿傻笑,有些尷尬。
“你不會是嫌我在這裡礙你們事了吧,那我今晚上跟秋月冬晴睡去。”
“別啊。”
“那你還不過去。”
“好吧。”
張超一步三回頭,見崔鶯鶯一直低頭拔拉著算盤,根本不理他。
走到那頭門邊,張超坐在紅線平時睡的床榻上。心裡有些怦怦的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