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介紹說道。
越說吉香越是興奮,等陳昇說完,他壓低聲音問道:“二哥,這次打完,大哥會不會要扯旗打天下當皇上了?”
陳昇無奈的搖頭,苦笑著說道:“你就是盯著這些事,不過,你想想大哥的行事佈局,這次之後應該不會那麼急。”
“也是!”吉香應了句,然後又是躺在了車板上,看著遠處騎馬家丁把繳獲的官軍輜重帶回,這些糧草車馬之類的可跑不了,官軍敗的太快,甚至來不及去焚燒。
陳昇安排幾句,沉吟片刻之後又是說道:“不過以後也不會這麼收著了,這次已經撕破臉,再韜光養晦誰還會信。”
“說起來,冰峰那邊應該比咱們輕鬆。”陳昇轉了個話題說道,說完之後卻沒有得到回應,低頭一看,吉香已經在那裡打呼嚕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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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字營和官軍在清江浦南大打出手之後,訊息迅速的傳播開去,整個揚州府都陷入了驚懼不安之中,對於運河沿線計程車紳百姓來說,不管是哪一方取勝,大軍過境,或者選擇某處作為戰場,都是災難。
揚州府運河沿線是揚州府最繁華富庶的地方,不提那些靠著漕運和鹽路發財的人家,最好的田地也都在運河沿岸,如果開打,這一切都要灰飛煙滅,可揚州百姓們什麼都做不了,不管是官軍還是徐州趙字營,都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天啟四年正月初,趙字營第三旅旅正董冰峰率第三旅四個團以及附屬各隊,三千團練,就地徵發清江浦的漕船,沿著運河南下,進入揚州府境內後,寶應縣守軍先行潰逃,據說寶應縣令已經把繩索掛在了房樑上,只要徐州人馬入城,他就立刻自盡殉國,而寶應士紳百姓則是戰戰兢兢的準備犒勞物資,出城拜見董冰峰。
讓各方都鬆了口氣的是,董冰峰只是出錢採買了一批物資,沒有入城直接南下,這徐州兵馬可比官兵有規矩的多,秋毫無犯不說,還願意公平買賣,怪不得能做出這麼大的局面,接觸一次之後,寶應縣士民對趙字營的觀感都很好。
趙字營南下人馬的行軍速度很快,因為輜重糧草都交給漕船運輸,甚至兵丁也隨時可以上船休息,糧草充足輕裝前進,自然速度很快,同時官軍動向也迅速傳了過來,鳳陽巡撫郭尚友親自督率本部和狼山兵馬北上,已經在高郵州南二十里的地方紮營佈陣,看著要和董冰峰所部決戰的樣子。
兩路大軍迅速的靠近,沿岸百姓都是逃散,誰也不願意親身經歷這兵災,高郵州上下更是絕望,戰場十有**要在自家門前開打了,還不知道要被怎麼禍害糟踐。
可出乎意料的是,董冰峰所率趙字營人馬在高郵州城北二十里紮營,沒有繼續前進,劍拔弩張的氣氛就這麼停滯了,不過高郵依舊城門緊閉,不敢有任何的放鬆和懈怠。
在正月初七這天,第三旅旅正董冰峰在三百騎馬家丁的護送下一路向南,在高郵城外一處豪門別業停駐,他們到達之後沒多久,從南邊又有幾百官軍騎兵到達,若是熟悉南直隸江北官場的,就會認出巡撫和狼山副將的面孔。
雙方各帶十名護衛,護送他們前來的馬隊則是距離這處莊園兩百步,彼此緊盯,不敢有什麼放鬆。
相比於外面的詭異氣氛,別業客廳裡則是和氣很多,那鳳陽巡撫見到董冰峰的模樣,忍不住誇讚一句“少年英雄”,狼山副將陸全友也笑著對董冰峰身邊的周學智點頭,好似舊友相見。
雙方落座之後,鳳陽巡撫郭尚友開門見山的說道:“淮揚太平了這麼久,若是動刀兵肯定生靈塗炭,這大好的生財寶地也會毀於一旦,實在太可惜了,本官的意思很明白,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有什麼條件貴處可以提。”
邊上的狼山副將乾笑了兩聲,話裡的意思大家都懂,若是官軍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