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那女人的聲音已經帶著幾分顫抖。
一直唯唯諾諾的麻子,在這個時候才抬頭看了眼,卻沒有把自己的手臂伸出來,可邊上的總兵親衛們卻不耐煩了,兩個人直接上前按住,逼著那麻子抬起了手臂,他右手食指上套著一枚銅環。
這銅環看著是個戒指模樣,但沒什麼名貴材料,就是尋常黃銅打造的指環,因為年頭久了,已經有些發黑。
“王好賢傳法給你的時候給了你這個指環,你一直覺得這指環為你逢凶化吉,帶你一步步向上,你一直說這指環是你本命的福星,是神佛賜下來的真傳,是不是?”女人的聲音變得淒厲起來,周圍人面面相覷,那麻子卻顫抖了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麻子的幾位“家人”突然要動,他們有的向前,有的向後,可總兵親衛那些人雖不耐煩,可身手高明的很,立刻做出了反應,幾個人直接被打趴在地上,更有一人被直接砍翻,這麼一來,大家覺得這麻子不對勁了。
“徐鴻儒,你弟弟從濟寧給你淘換了一個八寶鑲嵌的白金戒指,讓你換上,你捨不得換,說什麼不忘本是不是?”
話說到這裡,那麻子猛地向前撲來,差點就把押著他的兩個人掙脫,那麻子嘴裡發出低吼,嘶啞著聲音問道:“你是誰的人,誰派你來的,沈智,還是謝明弦,還是誰”
“徐鴻儒你個千刀萬剮的畜生,我娘被你們這幫賊兵糟踐死,我妹妹被採補禍害,我也被你送人,你當日快活發達的時候,你想不到有今天吧!”看到徐鴻儒氣急敗壞的樣子,指認的那女人興奮無比的大笑起來,可笑著笑著,發現對面的麻子狂怒間苦苦回憶,顯見是想不起來了,這反應讓女人怒不可遏,伸手朝著徐鴻儒的臉上抓過去,邊撲邊喊道:“你們這幫畜生禍害的人家太多,你想不起來了是吧,你想不起來了是吧!”
沒人抓著這女人,徐鴻儒那邊被人架著,當真來不及防備,臉上那油濺的新傷還沒有痊癒,直接又被尖利的指甲劃開幾個口子,疼得大叫顫抖。
事已至此,大家自然知道抓到正主了,幾名總兵親衛上來把女人拉開,去外面喊了壯健的婆娘看著,其他人則是開始搜查,徐鴻儒和身邊的人都是扒光了搜,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則是挖地三尺。
南京來山東的路引,一百多張金葉子,近千兩碎銀,還有十幾張紙,這上面有南直隸的田莊,也有在雲山行存的銀子,現在雲山行那邊開出的票據,在南直隸江北可以當現銀使用,這些東西都被放在油紙包內,藏在罈子裡埋在地下,除此之外,還有聞香教的各種信物和文書,不過比起錢財來,這些東西就很少,能看得出,當事人也不怎麼在意。
看到這些之後,再用上殘酷手段拷打,再找來俘虜們詢問,很快就是確認了徐鴻儒的真實身份,這的確是好計策,給自己弄一臉毀容破相的麻子,誰也認不出來,趁著這兵荒馬亂的時候裝作本城百姓潛伏下來,等到一切平定,挖出藏金南下,去江南過太平日子,或者去往別處重新傳教,誰也不知道他們蹤跡。
“王家傳教二十餘年,朕傳教二十餘年,經營出教眾千萬,一旦起事倡議,理應席捲天下,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這不是朕的過錯,都是下面這些奸邪,不知道做事進取,只知道斂財好色,大好局面壞在你們手上。”
“朕是教尊,是彌勒佛祖的化身,理應有八百八十八個天女伺候,朕每一次臨幸,都是大功德”
徐鴻儒在被抓之後徹底崩潰了,開始時候懊喪懊悔,後來則是變成了狂言囈語,把自己想象成有**力的神仙,總說再過不久,就會有天兵天將過來救自己,讓自己登上皇位。
曹州總兵楊肇基和山東總兵楊國棟都沒有去審訊,他們只是嚴令部下必須要保證徐鴻儒活著,要活著送到京師,這等要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