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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種種程式;喜氣洋洋的走了一遍;趙進的夥伴們大聲吆喝鬨笑;趙進也難得的有了些侷促和尷尬;這讓眾人更覺得新鮮;這一些走完;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趙進則是要敬酒宴客。
各地風俗都是差不多的;新郎官要一桌桌的敬過去;文雅些的用酒盅;徐州這邊習慣用大碗;不過新郎官的碗裡一般都是兌水的。
“大哥;馬隊的齊三有些古怪;據說是看到馮家那管事之後才古怪的;小弟安排人先盯住了。”劉勇過來低聲稟報了句。
趙進臉上帶著笑容點點頭;舉起酒杯和蔡舉人碰了下;劉勇臉上也堆起笑容;用伴郎的姿態和桌子上眾人致意。
這一桌剛剛敬完;卻是趙振堂單臂舉著酒壺過來;笑著說道:“大夥賞臉;咱們喝一杯。”
老太爺過來敬酒;大家當然要給面子;起身又喝了一杯;喝完之後;趙振堂卻快走幾步追上了趙進;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成個親怎麼也這麼不安生;西門那邊抓了幾十個人;很古怪的一夥流賊;吵鬧著要見你。”
趙進一愣;這才知道自己父親過來敬酒的用意;原來也是為了保密才這麼做。
“咱們兄弟的確是忙”趙進轉向身邊一於人說道;大家都是跟著笑。
第一桌是長輩所做;趙振堂、徐本華還有王友山、陳武、董吉科也在那裡;石滿強的父親和吉香的父親也被請過去;他們兩個人一是工匠;一是商販;那裡想到會有這樣的待遇;手足無措就不必說了;徐本華臉上更是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倒是趙振堂和王友山一於人不把這兩位當外人;笑鬧也很自在;甚至還為石滿強和吉香的婚事打算起來。
第二桌就是蔡舉人和幾位舉人監生一流;第三桌是徐州衛各位指揮和指揮僉事;指揮同知以及列位千戶;第四桌則是六房書辦和衙門裡的人物;第五桌則是城內的其他貴客;其中就有周參將的兒子周澤彪;他絲毫看不出什麼將門子的摸樣;完全就是富貴世家子的長相做派;事實上這位小將爺生意做得很不錯;漢井名酒有一成多都是到了他手上;賺的也是生髮。
“趙公子;家父有要事在身;不便前來道喜;在下代為前來;還望趙公子莫怪。”這位周澤彪客客氣氣的說道。
周參將管轄區域涵蓋南直隸、河南和山東三省交際的廣大地方;堪稱位高權重;趙進不過是個土豪;雙方地位天差地遠;估計馮家和馮家管事都是這麼想的;可自家事自家知;周參將人在徐州;當然知道趙進的份量;更知道自己這幾年來的功勳是怎麼立下;也知道自家發財靠的是誰;當然不敢怠慢。
不過他身為參將;和地方豪強交結是很犯忌諱的事情;趙進大喜之日他不好親自前來;找個理由推辭然後讓自己兒子過來。
“何必這麼客氣。”趙進笑著說了句;雙方笑嘻嘻的喝了。
“周公子;府上和揚州馮家有什麼關係?是親戚?”趙進看似無意的詢問說道。
周澤彪一愣;隨即笑著解釋說道:“趙公子還有什麼不懂的;無非是家父給他們行個方便;就這個關係;鹽貨上的。”
販私鹽乃是殺頭抄家滅族的大罪;不過說起來卻是這樣的輕鬆;無非大家心照不宣。
查緝私鹽除了巡檢設卡;各處官府官軍都有責任一體捉拿;而周參將的駐軍是力量最大的一股;馮家肯定會有所關聯;不過聽那個馮家管事所說;兩家關係還不止如此。
沒等趙進發問;這周澤彪自己先說了;湊近些故作神秘的說道:“馮家這麼多年;根子深;關係廣;當年養的酸子如今有在兵部吏部裡做事的;更不要說和狼山副將還有南京那幾位大佬也有關係;這樣的大戶豪門;關係近些總沒錯的;所以一直有些往來。”
滔滔不絕的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