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出眾的機會更多,趙字營家丁團練的武技雖然簡單,但也需要了解更多其他的,這些人聘來後都會放在各處武館內拿一份固定的餉錢。
除了那些想要一步登天的人之外,來到徐州的人也有不少是求個生計,看個熱鬧,有不錯的出路擺在眼前,很多人都是樂於跟從。
正因為趙字營各處都在這其中受益,所以也沒有人提起中斷此事,甚至有人提出以後兩年一辦甚至一年一辦,可以吸引八方來客,這賭局抽頭的收入也足夠豐厚,為何要讓給別人去做。
維持的人焦頭爛額,但其他人卻輕鬆的很,趙進參加陳昇的婚禮那一天,特意給跟隨而來的本城家丁放了一天短假,讓他們回家和親人相聚,然後再返回集合,因為州城的局面是外緊內松,沒必要用這麼多人,規模聲勢太大,反而惹人注目。
如今氣氛雖然已經緩和,可家丁們依舊沒有假期,要防備著官軍的異動,在徐州城內,趙字營的力量已經是飽和了,護衛趙進等人的本城家丁算是有福,可以回家團聚一天,本城家丁的假期也有另外一層考慮在,那就是徐州州城內的家丁很難做逃兵,沒有開小差的顧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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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苛捐雜稅,農戶們還有安身立命的土地,靠著出產能夠生活,而住在城內的百姓們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當徐州是漕運節點百業興旺的時候,城內百姓不愁生計,出力做工就能過上不錯的生活,當運河改道,徐州凋敝困苦,就算你想作奸犯科都要看自家夠不夠心狠手辣,本事夠不夠大,不然正行沒得做,旁門左道也沒辦法混,人人窘迫。
現在徐州百姓的狀況比起從前沒有太多的改善,酒坊之類的營生消化不了太多勞力,想要賺得多活得好,要搬到何家莊或者其他各處討生活,但很多人又是故土難離,捨不得搬走,也只能這麼耗著了。
在這樣的局面下,誰家有孩子當家丁,靠著孩子的餉錢和糧食貼補,混個溫飽是不難的,如果能有戰功,分到了土地,那就直接是小康甚至富戶了。
這等人被稱作“營屬”,是為了避諱軍屬這個詞,家有趙字營的家丁,好處可不僅僅是生活上的貼補,而是可以像有功名的讀書人家一樣,挺直腰板做人做事,誰家子弟做家丁,捕快差役都要另眼相看,各處照顧著,橫行霸道的市井中人江湖角色,也絕不敢對家丁家屬橫蠻
徐州本地的早就知道厲害,自然不敢招惹這些營屬,可外來過路的卻不知道,那些營屬看起來也不過平常中等人家,憑什麼騙不得。
有山東那邊過來,設局坑人,騙到銀錢後因為苦主發現,爭搶間動了刀子,見血傷人,這夥山東設局的江湖騙子不敢多留,急忙出城遠走。
既然是設局坑騙,那輕易不肯用強,也怕惹上人命官司,畢竟不是本地人,無論官差還是江湖道上都不熟悉,所以這一刀刺的也不是要害,也不是很深。就是怕惹上脫不開的麻煩。
按照他們以往的經歷,這等被騙的苦主,即便受了小傷,也是沒奈何的,要是還在城內差役什麼的也會抓人,可要是出城追趕,誰也不會伺候,畢竟小戶人家,怎麼使喚得動官差,苦水也只能自己嚥下去了,更不要說這年頭平民百姓誰願意去和衙門挨邊,和衙門差役打交道,自家就算苦主也要被扒去一層皮,吃虧受傷,也只能打碎牙齒自己吞。
這夥江湖騙子行走多年,對這等事前前後後的關節熟悉的很,可他們沒想到徐州地面上不一樣,他們已經一路過了碭山縣,進入河南歸德府的境內,其實他們在碭山縣境內就已經放鬆了,徐州州衙和碭山縣衙是兩碼事,根本不會越境辦案,現在已經到了河南,跨省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