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覺得,該由雲山行和雲山分店來管,但每一處每一隊巡丁裡,副手當有內衛隊的人,裡面也該有內衛隊的力量。”劉勇考慮的很清楚。
聽到這番話,王兆靖沉默片刻,臉上卻有佩服和慚愧的神情浮現,長嘆了口氣說道:“小勇了不起,小弟慚愧啊!”
趙進伸手拍拍王兆靖肩膀,屋中沒有人出聲,誰都能看出來王兆靖有些失態,不過大家也覺得正常,昨夜裡王兆靖親手殺了辛啟韜,想想這幾個月的相處和打算,難免心神激盪,怎麼可能平靜下來。
“巡丁設立是大事,咱們要抓緊,可也得詳細謀劃,我還要和小勇細談幾次再定下來。”趙進擺手說道。
說完這個之後,趙進陷入了沉思中,和往常一樣,王兆靖起身就要問一句,如果無事,大家就要散了,還沒等他站起,趙進卻沉聲說道:“老馬,有件事要交給你來主持,人和銀錢就都可以透過小勇來調動,兩個月之內,魏忠賢身邊要死兩個人,選那種位卑權重的心腹親信動手,最好是當街格殺,能做到嗎?”
馬衝昊遲疑了片刻,笑著說道:“請進爺放心,屬下有八成的把握做到。”
“不要讓我們的人去送死,若是需要同歸於盡,那就去花錢找別處的死士。”趙進補充了句。
馬衝昊臉上笑容更盛,只是說道:“只怕沒人能想到這件事,沒人覺得會有人敢當街殺人,殺得還是魏公公的心腹親信,若屬下沒有料錯,動手之後走得了!”
“你去準備,徐州這邊用你的地方還多,你不用親自去。”趙進補充一句,馬衝昊連忙領命。
等馬衝昊離開,屋中幾人都是看向趙進,王兆靖神情慎重的諫言說道:“大哥,要以大局為重,魏忠賢這次沒有得逞,想必也會收斂,何苦再結仇怨,萬一再興刀兵,總歸對我們是拖累麻煩。”
“就是為了以後的太平無事,才要做這件事,他能派刺客來,我也能派刺客去,沙場上我們不懼,這暗地裡的勾當,我們同樣不懼,如果不讓京城這些人心生顧忌,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刺客派過來。”趙進森然說道。
樊金榜的家人可沒有那麼靈通的訊息,等到趙字營馬隊來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樊子夏倒是在懷裡備了一把短刀,只不過這刀不是用來防身,而是自盡用的,可看著如狼似虎的趙字營家丁,樊子夏怎麼咬牙切齒,也沒勇氣把刀刺在自己身上。
被不屑的家丁將短刀打落之後,樊子夏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為了妄想和怨氣,把全家人都拖進死路里面,人被架著出屋子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營屬被抓可是大事,很多人都過來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趙字營的家丁們沒有隱瞞,直接將昨夜的事情和別人講了。
進爺居然在何家莊那邊被人刺殺,而且還是這忘恩負義的樊家內外勾結,這訊息立刻讓很多人震驚,並不是每個營屬都像樊家這般心有大志,絕大多數人是知道感恩圖報的,趙進沒了,現在大家的溫飽和體面也會沒了,這樊家就是罪魁禍首,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忍下去,那樊子夏被綁在大車上,就有人朝他身上丟石頭,吐吐沫。
對樊家的懲治這才剛剛開始,樊家的近親也被抓了起來,在城門處示眾三天後,會被安排到雲山寺的莊園內做苦工。
來往進出的那些外人都說趙字營慈悲,禍不及家人,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興殺伐而只是罰做苦役,可徐州知曉這苦工含義的人都是心裡發寒,這可是真正的活罪難熬,好似奴隸一般的勞作,沒有一刻閒暇,若犯錯,就是重重懲處,而且這樣的日子根本沒有到頭的時候,以往那些做苦工的,沒幾個能熬過一年,而活著的這一年,當真不如死了痛快。
被罰做苦工之前,板子和鞭子是少不了的,因為有差役沒掌握好分寸,打死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