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料;做出來的棉甲根本就是棉襖;穿著倒是輕便;但莫說是防刀槍;被釘子枝杈掛住就是一道口子;裡面的棉花都是爛的;還不如個棉襖;他孃的;不知道過手的人黑下多少來”說著說著;欒松不知道想起什麼往事;脫口罵了出來。
欒松欒師父情緒激動;可趙進和夥伴們卻聽得津津有味;陳晃忍不住開口問道:“欒師父;我看我們這些棉甲都是很實在的東西;應該沒有偷工減料;這官坊也還是有良心的。“
“這肯定不是官家出的;這一套東西打造起來花功夫;軍中也懶得穿;穿著沉重悶熱;大家都是套著鎖子甲就足夠了;而且現在天下太平;最多也就是剿匪平亂;穿著棉甲那都是攻城拔寨野戰的大場面用;哪裡用得著。”欒松搖頭說道。
“是剿了聞香教的莊子繳獲的”董冰峰邊上補充說道。
欒松愣了下;過了一會才搖頭說道:“這幫人還真是心思大。”
接下來欒松卻有意不談這個話題了;卻開始評點趙進他們穿著的鐵甲;笑著說道:“你們穿著這東西實在;雖說鋼鐵比皮革棉花什麼的都重;可什麼鎖子甲、皮甲、棉甲的;一層層疊放起來;周折彎繞;份量一點不輕;倒是你們這鐵甲就是一層;可該防護的都能防護住。”
說到這裡;邊上的石滿強卻插話說道:“既然這麼容易打造;咱們大明怎麼不多打造點鐵甲;不說別處;咱們徐州每年出鐵可不少。”
“打造起來太花費功夫;而鐵太實在了;而且這鐵怎麼也比棉花和皮子貴啊”欒松笑著說道。
話沒說明;不過大家都能聽得明白;用鐵的話費心費力;上下其手的機會也少;又是官家的勾當;誰也不願意去多事。
這些典故趣聞;按說是排解枯燥行路的好材料;可大家聽到這些事之後都感覺不太舒服;一時間氣氛沉悶了下來。
趙進他們這支隊伍;在城內就扎眼的很;出城之後走在官道上更是惹得路人側目。眼下雖說還在正月;可上元已過;忙碌生計和走親訪友的人都是不少;看到這百餘人的隊伍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而且都是全副武裝;都是心驚肉跳;不知道這夥人要去於什麼;更有人認得趙進一行人;這更是膽寒;紛紛猜測到底是誰要倒黴。
猜測歸猜測;大家都是加快腳步;都要離這支隊伍遠一點;徐州地面上;或許偏遠地方還沒傳到;臨近的誰不知道死了上百個江湖亡命;幾家被滅門了
看到這個場面;欒松欒師父肅聲說道:“雖說那齊家村距離不遠;但咱們走的不緊不慢;那邊肯定會得到訊息;趙小哥;咱們應該加快趕路。”
雖說這話有些越界;但也是一番好意;趙進笑著說道:“咱們出城也沒說去那裡;齊家村也不知道咱們的目的;再說了;齊二奎知道更好;他要是敢跑;以後他也沒臉在這片混了。”
欒松聽到之後;愣了下才點點頭;看到他這個反應;邊上的吉香和劉勇彼此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趙進大哥敬重這欒松;這欒松還真就把大家當孩子來看;自家大哥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就考慮不清楚。
徐州私鹽;雲山寺和幾個徐州地面的巡檢勾結;是最大一頭;各處發賣官鹽的地方都賣他們的私鹽;而這齊二奎則是拿著小頭;說是小頭;總量也是很大;周圍四里八鄉;甚至臨近府縣的村鎮;都是用齊二奎這邊的私鹽;他居中分發的地方就是齊家村。
在來之前;趙進已經有所瞭解;這齊二奎背靠著海州鹽政的某個人物;在淮安府和徐州兩地的鹽路上聲音不小;連雲山寺這邊的私鹽有不少都是過齊二奎的手;要不然在徐州地面上;雲山寺怎麼能容得下別家分食。
這樣的人物想要把生意天長地久的做下去;就必然要有個穩固的據點;這據點要交通方便;距離城市不要太遠;而且要安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