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氣息;還有今日這猶若雷霆的行動;都給這老僧太大的壓力;現在又急又怕;話都說不順利了;身子搖搖欲墜。
“那個施主;小的師弟身子一直不好;都是他這徒兒道難盡心照顧;這道難心性淳樸;他沒有惡意。”真智也急忙解釋。
那道難卻走出人群;繼續大聲說道:“如何說錯了;圓信和如難這一夥人每天假惺惺的唸佛吃齋;可暗地裡卻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徒兒每次出去;都聽人說雲山寺怎麼買賣人口;怎麼盤剝佃戶;山東、河南過來的流民;多少年輕女子被本寺買了;還不是做那些傷風敗俗的惡事”
說到這裡;眾人愕然;這似乎不是說趙進這邊;但這道難聲音洪亮;所說的卻都是雲山寺的醜事;就連真智這一方的僧人都覺得難堪;看著道難的眼神都很古怪。
“那麼多無辜的孩童性命;他們不是方丈和監寺;他們就是佛敵惡鬼;他們今日的報應;就是因果迴圈;就是佛祖做金剛相”道難越說越是響亮。
這話說完;院子裡寂靜一片;不過這安靜沒有維持太久;僧人們卻都是雙手合十開始唸誦佛號和經文;臉上的忐忑驚懼已經不見;變成了虔誠和淡定。
“這可不是孽徒;這是高徒”趙進開口說了句。
不管這道難和尚出於什麼目的;方才他這番話把趙進的雷霆手段成功的轉成了佛門因果;一下子將人心穩定;而且徹底否定了圓信和如難這一系的法統;這番話講出來;今後圓信和如難這一系再也沒有辦法翻身了。
道難和尚不足寸的短髮;黝黑麵龐;雙目有神;手腳粗大;看著吃過很多苦的模樣;如果不是這僧袍;看來和石家鐵匠鋪裡的鐵匠更像。
注意到趙進的目光;這道難和尚沒有像其他僧人一樣畏懼不安;反倒自然的合十為禮;肅然說道:“施主雖然造下殺孽;卻懲惡揚善;這卻是大大的善果;日後定有善報;當入西方極樂。”
“你真的不錯”趙進沉聲說了句。
從語氣裡能聽出趙進沒有發怒;真智和那個老僧如逢大赦;那老僧急忙跑回去;把道難從院子裡拽了出去。
趙進直接對真智說道:“我現在就離開;被我打散的僧兵估計會在這幾天聚攏起來;但不知道在那個下院;你要儘快把這個查出來;明白嗎?”
此時說話的口氣依然是吩咐;真智沒有什麼異議;連忙答應下來。
“也會有僧兵回到這裡;你就說山上不方便;打發他們去下院那邊暫時躲避;然後記下去處。”趙進繼續補充說道。
真智連忙點頭;邊上的老僧遲疑了下開口問道:“施主老爺;那些僧兵都是來路不正的兇徒;他們真要回來;本寺這些人也攔不住;就算能調集壯健僧人;恐怕也不是對手啊?”
趙進冷笑了聲;一指滿地的屍體;又是開口說道:“今日將要關閉城門的時候;你們去州城官府報案;就說僧兵勾結盜賊作亂;劫掠錢財;殺傷僧眾;這些屍體就是被他們殺害的僧眾;等後日官府自然會派人過來。”
聽到這安排;真智身邊一幫僧人都是鬆了口氣;怎麼應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兇惡武僧;怎麼處理這些屍體;還有那些麻煩手尾;這些僧人都沒什麼頭緒;他們相比於圓信這一系的人來說;更偏向於純粹的僧人;對外務實務沒什麼經驗;更不知道怎麼處理。
倒是真智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做生意;人情世故懂得不少;聽到趙進的說法;知道自己這邊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給你們一個建議;快些糾集和你們親善的僧眾;不要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我覺得那道難能辦的很好。”趙進笑著說了一句;回頭吩咐家丁去各處召集隊伍;他領著大隊向外走去。
真智和那幾位老僧面面相覷;這位還真是來得快去得快;雲山寺本寺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