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一禮,道:“如何行事,張說心中有數。”
“那就好,那就好。”宋璟點點頭。
張說整理一番衣衫,大步一邁,快步進入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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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說剛剛進去,一陣轔轔車聲響起,一輛香車在一隊武士的護衛下,緩緩而來。
正是太平公主的車駕到了。
走在頭裡的是太平公主的兩個兒子薛崇訓和薛崇簡,兩人騎著高頭大馬。
“娘,甘露殿到了。”長子薛崇訓道。
“到了?這麼快?”太平公主微感訝異,從車上下來,打量著甘露殿,眉頭深鎖。
“娘,你快進去吧。舅舅他們的情形可不妙。”次子薛崇簡催促。
“是麼?”太平公主的聲音有些飄忽,右腳抬起,遲疑一陣又放了下來,臉色變幻,目光飄忽不定,彷彿有什麼難決之事似的。
“娘,你這是怎麼了?”薛崇訓、薛崇簡大為不解。
太平公主是出了名的女強人,膽識過人,甚時間有如此難決之事?
猛然間,太平公主的目光恢復清明,透著一股子銳利,理理衣衫,昂頭挺胸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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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說,你說說,可是李隆基毆打朝廷命官?”殿裡,武則天一見張說進來,立時問道。
這次賜宴,她是煞費苦心,卻是鬧得如此不愉快,她太想知道這事的曲直了。
“張說一定會幫我們說話。”武三思在心裡暗道,右眼衝武承嗣一閃。
武承嗣會意,得意的一昂頭,衝跪在地上的李旦一瞄,一副李旦死定了的樣兒。
“這個張說會如何說?”群臣在心裡暗道:“武三思出去,必然是威逼利誘了。利,必是重利;威,必是滅門之禍,他該如何選擇?”
武三思出去的用意,是個人都能想到,群臣對張說的選擇非常擔心。
巨利當前,誰敢擔保張說不動心?
更別說,要是武三思以誅滅張說滿門來威脅,那就讓張說更加難以選擇了。
張說即使風骨凜然,可以不要錦繡前程,不能不為父母著想。
“你如何選擇呢?”李隆基也有些好奇了,在心中暗道:“是風骨凜然的一代名臣,還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稟陛下,楚王為臣忠,為孫孝,沒有過錯,所作所為皆為陛下著想。”張說衝武則天一抱拳,恭恭敬敬的道。
“甚麼?”武三思一蹦老高,臉色鐵青,一臉怨毒的看著張說。
他對張說是威逼利誘,許以刺史高位,張說竟然不幫他說話,他是恨不得把張說大卸八塊,滅張說滿門。
“好!不愧是名臣!風骨凜然!”李隆基很是欣賞的點點頭。
“嗯。”狄仁傑也是重重點頭,有張說這個主事官的話,這事就好辦了。
“張說?”李旦眼睛一亮,升起希望。
他原本寄希望於太平公主了,太平公主還沒有現身,張說就為他作證了,這讓他萬分高興,這事兒看來會過去了。
“張說,你沒說假話?”武則天一愣,眼中精光閃爍,盯著張說問道。
“稟陛下,臣所言字字屬實。”張說聲調並不高,卻是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之義,道:“春官大人言語不遜,先是辱及皇嗣,後來更加放肆,有辱聖躬,楚王不得不阻止他。”
讓李隆基用拳腳阻止,可見張昌宗是何等的放肆了,其言語必然是不堪入耳了,武則天眼中精光暴射,盯著張昌宗,喝道:“好你個狗東西!”
張說風骨凜然,滿朝皆知,武則天知人善任,不會不信。
“陛……陛……”張昌宗滿頭冷汗,亡魂大冒,差點軟在地上了。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