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一心想要殺掉默棘連,正愁沒有藉口,忙問道。
“可汗,你可知默棘連是怎麼回來的麼?”拓西扯起嗓子大吼,道:“默棘連和王孝傑勾結,欲要對可汗不利,王孝傑這才放他回來的。”
“你胡說!”默棘連昂起頭,衝拓西大聲吼道:“你血口噴人!”
“我親耳聽見的,這能有假麼?”拓西眼中厲芒閃爍,冷笑道:“默棘連啊默棘連,你口口聲聲說,你要殺掉父汗,奪回你的汗位,你果然是狼子野心。”
“絕無此事!絕無此事!”默棘連額頭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臉色大變,扯起嗓子大叫。
默啜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要除掉他,就是因為默啜怕默棘連奪回汗位,這事要是坐實了,默棘連必死無疑,由不得他不怕。
“你還敢狡辯。”拓西對默棘連一直很不爽,哪會放過這等良機,喝道:“豐州戒備森嚴,你是怎麼回來的?要是你不與王孝傑勾結,你能逃回來?”
“我是趁著唐軍疏忽,逃回來的。”默刺連忙道。
“唐軍疏忽?”拓西冷聲道:“你這樣的王子,唐軍必然是重兵把守,你能機會逃走?”
“真是我自個兒逃走的。”默棘連忙分辯,道:“我逃走後,很快就被唐軍發現,唐軍從後追殺,我歷盡千辛萬苦,這才逃回來。你瞧瞧,我這一身的傷。”
“是呀。王子一身的傷呢。”立時有大臣附和。
“傷?你這是苦肉計!”拓西的聲音有些尖細了。
“一定是苦肉計。”默啜點頭道:“來啊,拉出去砍了!”
立時有親信進來,就要把默棘連拉出去。
阿史德·元珍他們就要求情,卻見默棘連衝拓西喝道:“拓西,你又是怎麼回來的?你莫要告訴我,你是趁著唐軍疏忽逃走的?”
“我……”拓西不承認默棘連是趁唐軍疏忽逃走的,那麼,他若是說他是趁唐軍疏忽逃走的,就不成立了,他不由得語塞。
“天佑大突厥,要我識破你的奸計,給我機會逃掉。”拓西一愣之後,大聲道:“我不僅逃脫,還親耳聽見你與王孝傑商議,要如何暗害可汗。”
“你在何處聽見的?”默棘連衝拓西問道。
“當然是在王孝傑的帥府。”拓西昂頭挺胸的道。
“不可能!”默棘連冷笑,道:“王孝傑的帥府戒備森嚴,你能靠近麼?”
王孝傑的帥府戒備森嚴,就是蒼蠅也別想靠近,更別說人了。
“沒錯。”立時有不少大臣附和。
“拓西,如實道來。”默啜也不信。
“父汗,千真萬確呀。”拓西非常篤定,道:“真是在王孝傑的帥府。”
“拓西,休得胡說。”默啜的臉沉了下來,輕斥一句。
“父汗,你乍就不信呢?”拓西忙道:“你得下令,要各部防備,唐人要進攻了。”
“進攻?甚時間進攻?”默啜倒是嚇了一跳。
唐朝數十萬大軍集中在邊關,若是進攻的話,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他還真是擔心。
“很快。”拓西道。
“王子,你說笑了。”有大臣不信,搖頭道:“眼下正是冰天雪地,唐軍無法進攻。莫要說唐軍,就是大突厥勇士也不敢進攻。”
在大漠上,要想在大冬天進攻,還沒有聽說過,誰也不敢會相信。
“拓西,你包藏禍心,欲要置我於死地,信口胡說。”默棘連抓住機會,反唇相譏。
不少大臣點頭,贊同這話。
拓西說的話,誰也不會相信,他必然是想要陷害默棘連。
“可汗,我兵敗被擒是大罪,拓西兵敗被擒也是大罪,他還血口噴人,這要如何處置?”默棘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