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右手一揮,重重一個耳光打在武承嗣臉上。
感受到火辣辣的疼,武承嗣臉孔扭曲,欲要喝問,李隆基左右開弓,把武承嗣的話打回肚裡去了。
“打得好!這種狗東西就是該打!”李旦大聲贊好,右手一揮,一個耳光抽在武三思臉上,一個清晰的指印出現。
李旦的性格溫和,動手打人的事兒扳著手指頭也數得過來,武三思一下子被打懵了,張大嘴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該打!該打!”李顯和太平公主也是贊成。
二人摩拳擦著,眼看著就要上來揍武三思和武承嗣。
“住手!”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斷喝,一個和尚快步進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慧辯。
“大師,您要救救娘呀。”李旦噗嗵一聲跪了下來,衝慧辯叩頭,太過用力,額頭上起了好幾個青包。
“大師,請您施展大法力,救救娘。”李顯和太平公主也跪了下來,不住叩頭。
“起來,起來。”慧辯把三人扶起,道:“貧僧得到陛下生病的訊息,這就趕來。容貧僧察看病情再說。”
眾人讓開,慧辯來到武則天軟榻前,睜大眼睛,一番檢視。
“不好。”慧辯臉色大變,一臉的驚慌。
“大師,何事不好?快說呀。”李旦忙催促道。
這話正是眾人所想,無不是睜大眼睛瞪著他。
“陛下這不是病,是災。”慧辯一臉的心驚樣兒,臉色都變白了。
“災?”一片不解聲響起。
“這是上天降災,需以子侄輩禳福,方能消除。”慧辯沉吟著道:“需齋戒七七四十九日。這四十九日裡,只能一日喝一碗水,不能進食,唯有如此誠心,方能救得陛下。”
“我願意。”李旦想也沒有想,脫口道。
“我也願意。”李顯跟著道。
“我……也願意。”太平公主微一猶豫,立即有了決斷。
武三思和武承嗣猶豫不決,想要齋戒,一想到齋戒的可怕後果,又退縮了。
四十九日每天只喝一碗水,不吃東西,就是鐵人也會餓死,他們不得不怕。
“要是再有兩人齋戒的話,就好辦了。”慧辯目光停在武三思和武承嗣身上,問道:“你們可願為陛下祈福?”
“我……願意。”武三思非常不願意,被點名了,又不得不同意。
要是不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這江山社稷難以落到自己頭上。
“齋戒的時候,我可以買通看守,給我送吃送喝。”武三思心裡如此想。
“我……願意。”武承嗣也想買通看守作弊,立時同意了。
“大師,我們也願意。”李成器他們圍上來。一臉的期盼。
“齋戒純屬無稽之談。不可信。武則天的病來得奇怪。事先沒有一點兒徵兆,這會不會有詐?”李隆基在心裡暗道。
“沒錯,這事有詐,很可能是裝病,在試探忠心吧。”李隆基念頭轉動,立時想明白了。
“大師,我也願意。”李隆基想明白後忙道。
“你們有如此誠心,非常好。只是。陛下這病只需子侄就可,皇嗣、廬陵王、假梁王、武大人,隨我來吧。”慧辯轉過身,快步而去。
李旦、李顯兄弟二人快步跟上。
武三思和武承嗣落在最後。
來到佛堂,慧辯給四人一人一間屋子,派和尚守著。
“八弟,我們一定要好好齋戒,為陛下祈福。”李顯在進屋前衝李旦道。
“七哥放心,我明白。”這話也是李旦想說的。
武三思進入自己的房間後,豎起耳朵聽了一陣。道:“來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