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離開這個地方,這是郎鷹欠他的,是自己欠他的,更是他們家欠他的。
無論是誰造成了這一切,他都有義務去還。
&ldo;我朋友在獸籠。&rdo;
&ldo;獸籠?是那裡,離這裡有點遠,並且那邊不通,不好過去。&rdo;
徐末的手卡的緊了一些,郎冬平的臉瞬間有些泛青,原本就因為麻醉而無力的全身,更是軟耷耷的隨時有可能死掉。
醫生和護士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一旦郎冬平出了事情,後果不是他們能承擔的。
&ldo;1號,放下他。&rdo;高醫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槍,不過槍裡的不是子彈,而是麻醉劑。
徐末看都不看他一眼,將郎冬平完全擋在身前,一步一步地朝門口走去。
他進一步,醫生們就退一步。
在經過手術臺的時候,徐末的手又一次摸到了手術刀,他驀地想起第一次摸到手術刀的時候,死在他刀下的老人脖頸上冒出的鮮血,帶著溫柔又溫暖的觸覺。
他順手抄起手術刀,朝著離他最近的高醫生劃了過去,就那麼輕輕地。
他的動作太快了,高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指還沒有摳響扳機,人已經身首異處了。
徐末舔了舔刀刃,抓著人走到了門口。
這邊出事,報警器就立即響了起來。
這研究所自建成以來,還是第一次響起這種緊急警報報警器。
原本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郎鷹瞬間被驚醒了,一直守在他門外的張一決迅速趕了過來。
這時候徐末已經殺光了這間屋子裡的人,他的動作就像是從樹上摘下了一個蘋果一樣自然。
血噴灑了郎冬平一臉一身,他只是目瞪口呆又理所當然地看著徐末。
也許沒有人該死,但是那個人不應該是徐末。
張一決趕到的時候,徐末剛走出一個拐彎。
郎冬平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他的速度太快,郎冬平跟不上。
見到這人,徐末停下了腳步,張一決在他心中的印象比那些科學家都要可怕。
他皺了皺眉頭,頓了一下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去。
張一決抬起了手。
徐末歪了一下腦袋,見到血太興奮,他的眼前又糊上了一層厚厚的物質,看不清別人的臉,腦袋處在極度亢奮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意識。
但是不能就此功虧一潰,於是他將郎冬平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看不清楚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只是慢吞吞地跟他說。
&ldo;王宛音,也被關在這裡。&rdo;
這時候,慢了一步的郎鷹,剛好趕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虐完一個接著虐另一個,哈哈哈,來打我啊
☆、第三十四章
一個通道四個人,張一決在左,郎鷹在右。徐末挾持著郎冬平靠在牆壁間,警惕地盯著兩人。
說完那句話之後,徐末就沒有再說話,他當時只是突然想起來,他之所以要為了王宛音而忍耐實驗就是因為郎冬平,王宛音是他的好朋友郎冬平喜歡的人,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是。
現在郎冬平在這裡,就不需要他來承擔這個諾言,他可以離開了可以解脫了。
這裡再沒有人能束縛住他了。
耳畔依舊時強時弱地響著更讓他在意的聲音,甘藍,他要出去找到這個人,他清楚地記得她家的地址,記得分毫不差。
就算在神智最不清醒的時候,徐末都還清清楚楚地能聽到甘藍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能穿透層層疊疊的迷霧,讓他得以牢牢地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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