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冬平呆在一起,他的意識時而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已經到了臨界值。
&ldo;自己出去,小心。&rdo;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速度快的郎冬平還沒有反應一句,他就已經不見了。
好在這會他身上的藥效也退的差不多了,能正常走動。
在研究所裡橫行的那些試驗品們,在他將關閉的武器開啟之後,還能活動的,只有一隻了。
就是那隻看著頗為聰明的黑貓,黑貓似乎知道哪裡是死角,竟然他完全躲避開了。
他甚至抬頭看向了攝像頭。
郎冬平只知道這個研究所裡會研發藥物,而這些藥物需要有人來檢驗藥物的反應,有沒有不良反應,一部分人因為藥物的不良反應死掉,另有一部分出現更為可怕的後果。
可是他不知道,這裡有做過將人變成野獸的實驗,他不知道這隻貓其實曾經是個人類,也不知道那些從獸籠中出來的,詭異的長相醜陋猶如人又猶如野獸一樣的怪物,全都是實驗失敗而被折磨成這樣的人類。
所以在黑貓開口說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蒙了。
&ldo;別殺我,我肯定對你還有用。&rdo;黑貓這樣說著。
郎冬平摸著因激動狂跳的心臟,好半天,終於關了依舊在巡視攻擊的武器。
在離開之前,他按下了自毀裝置,設定時間在十五分鐘之後爆炸。
外面是個異常燦爛的晴天,天藍到泛青,大片大片的色彩從頭頂溢位來,直泛濫到人的心底。
陽光就如同要驅散所有黑暗似得,以無比熱情的姿勢奔湧下來。
驟然接觸到這麼耀眼的陽光,徐末異常不適應地閉上了眼睛,陽光觸到面板上,很快就泛起了一股灼熱感。
這種感覺與被火燒到的感覺有些不同,是很溫暖很乾燥,讓人想舒服地睡一覺的感覺。
恍如隔世地張開雙臂仰起了頭,他腳下是土地頭頂是陽光,世界一片敞亮,這世上,大約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感覺了。
適應了好一會,他才平靜下來,原本覺得疼痛的腦袋,在接觸到外界的空氣之後,似乎都好多了,他能清楚地看到身側的樹上,樹葉是綠色的,土地是黃褐色的,草叢中開出的花是鵝黃色的。
一切都被還原出最原本的顏色。
辨認了一下方向,徐末向著柏油路跑去,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個人問一下回家的路。
他的父母一定很想見到他,雖然想不起來他們的樣子,但是他卻知道這兩人一定會牽掛著他。
可是跑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一個人,沒有人沒有車,路上空蕩蕩的。
身後突然傳來轟隆一聲響,他回頭看去,發現來時的地方冒出一股黑煙,煙霧夾雜著大量火光,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來,黑煙滾滾,瞬間就染黑了一片藍色。
徐末面無表情地看了片刻,就繼續沿著大路往前跑,就算是用腳,也要跑回家。
馬路邊有不少建築,他有些疑惑地在外面站了一會,裡面同樣沒有人。
就算是忘記了很多事,可是他僅有的能想起來的常識也告訴他,國內人口密集是很不可思議的,不可能這麼久都遇不到一個人。
這會時間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了,陽光揮灑著離開前的光輝,從炙熱的白色變成溫暖的鵝黃色。
汽車的聲音終於響起來的時候,他警惕地轉身回望過去。
是熟人,郎冬平開著車正在按喇叭,副駕駛座上蹲著一隻黑貓同樣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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