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也沒有鬆手,而是連著被拉下的車門,將人摔罐子一樣摔在地上,水泥地摔出了一個淺坑,地面直接裂開縫隙。
郎冬平整個人都驚呆地看著徐末的動作,這麼粗暴野蠻的手法跟之前完全是兩個樣子。
可這會他也發現了這個大漢的奇異之處,被摔成這樣,他也沒有流血,就像是沒有知覺似得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胳膊上套著的車門都已經變形了。
他將車門當武器,又朝著徐末沖了過來。
這大漢的臉是灰黑色的,看起來像醬了許久的肉一樣,乾硬無比。
打穿了大漢的胸腹之後,對方依舊不屈不撓地再一次爬起來,徐末直接上前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幹稀的白色腦漿從腦殼裡迸濺出來。
這下子這怪異的大漢終於停止了所有動作。
見徐末解決完之後,郎冬平揉著肩膀和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被踩得已經不成樣的怪物。
&ldo;前兩天我出去的時候也碰到了一隻,被抓傷了就感染了,跟這個差不多。我恐怕城裡這種怪物不會少。&rdo;
徐末不吭聲,又回到了車上坐好,黑貓見他上來,舔了舔爪子,討好地蹭到了他身邊窩著不動了。
郎冬平見他又不說話,只好認命地把對方的車挪開,把車開到了加油的地方。
所有的油箱都是空的,郎冬平挨個檢視了之後,氣得捶了一下車蓋,兩分鐘之後,他熟練地拆掉了先前大漢車上的備用油桶。
但是這點油壓根就不夠用,他眼睛一轉,看向了正端坐著等他的徐末身上。
&ldo;徐末,你想不想快點去東城區?&rdo;
徐末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ldo;車沒油了,沒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跑過去,但是這些車上肯定有,所以,需要你幫忙開一下車門。&rdo;郎冬平搓著手跟他說道。
徐末又一次下車,一拳卸掉一個車門之後又沉默地回了車上。
郎冬平苦命地收集了四小桶油兩大桶回來,將車加滿了油往東城區開去。
進入住宅區,路邊停著的車能明顯看到被毀壞的痕跡,街邊的商鋪都大開著,裡面的東西被砸的砸毀的毀,猶如土匪過境一般。
&ldo;吱&rdo;一聲緊急剎車聲,在穿過一條原本應該是人來車往川流不息的街道的時候,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直愣愣地朝他車底鑽。
若是像之前的大漢一樣,郎冬平一定直接撞著人開過去,可是他親眼看到,那是一個孩子,只有一米高的孩子。
&ldo;是個孩子。&rdo;因著之前的事,他沒有第一時間就下車,而是跟徐末說了一句。
徐末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不說話也沒有反應。
&ldo;這裡還有正常人在麼?&rdo;說完郎冬平自己都有些不信。
於是他又踩了一腳油門,沒去管車下的孩子。
可是開了十幾米,他依舊忍不住回頭了。
一個渾身鮮紅色的孩子躺在地上,他一腳踩上了剎車,將車又倒了回去,倒到了孩子身邊,慌忙地開啟車門下去。
若是真的正常孩子,他這就是殺人了。
殺怪物沒有心理負擔,可是孩子,他還是良心不安。
孩子已經被分成了兩半,左邊一半右邊一半,還有一條腿扁了。
郎冬平臉色煞白地站在孩子身邊,手摸了一下血。
熱的,是活的。
&ldo;啊!小緣!&rdo;不知道從哪裡響起來的一聲哭叫聲在耳邊炸響,郎冬平愣愣地轉頭看去,一個消瘦的女人悲痛欲絕地看著躺在血泊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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