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把這個當回事,程速還想再說些什麼,別的程家人趕緊上前來抓住了他,勸他不要多管閒事,試煉要緊。
程速得不到支援,只能憋屈地走了。
謝白鷺低聲道:“先留他一命吧,總不能讓人懷疑他的死跟我們有關。”
他們這矛盾大了,一旦程速出事,且有疑點,他們就是最容易被懷疑的人。
萬一被定罪後廢除修為什麼的,那她就慘了。至少她看凌凇的傷,都很真實。
凌凇應道:“好,聽姐姐的。”
這一天也過去了,天黑下來後,眾人打算輪流睡覺。
凌凇和謝白鷺分到一組,他們都沒受什麼重傷,主動擔起了先守夜的一組。
在其餘人都睡著之後,凌凇貼著謝白鷺坐,低聲道:“倘若爹孃拿人倫說事,我可以離開程家。”
謝白鷺輕輕一笑:“八字沒一撇的事。”
凌凇斂眸看她,似有不悅,隨即又笑了:“那要怎樣才能有一撇?”
謝白鷺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凌凇停頓片刻,轉換了話題方向確認道:“姐姐並不討厭我的吧?”
謝白鷺笑:“不討厭跟喜歡差得很遠,喜歡與愛同樣差太多。”
凌凇便明白了,他今日自以為兩情相悅的愉悅,卻是高興得早了些。
他凝眸,面上的笑也淡去:“那今日姐姐是在戲耍我?”
謝白鷺終於側頭看他,抬手輕撫他的面頰,眼神輕慢,語調上揚:“弟弟,你要有點耐心。”
追人,哪有這麼容易的呀?
謝白鷺感覺到了做渣女的快樂,撩歸撩,但就是不承認不負責也不拒絕,自己掌握主動權,而留給對方的只有患得患失。
凌凇抬手按住謝白鷺的手掌,深深望著她道:“在來之前,所有人都跟我說,程家那位白兔妖,最是溫柔善良。”
對於人設的不符被點出,謝白鷺也不慌,只對著他笑:“我對其他程家人難道不溫柔善良麼?”
她頓了頓,掀起眼皮輕飄飄送去一眼:“還是說,弟弟要的是跟其他人一樣的溫柔善良?”
凌凇一怔,隨即內心莫名火熱。
姐姐唯有對他是特別的,旁人看到的不過是戴著一張面具的她,而她展現給他的,卻是真正的她。
他萬分暢快地笑了,輕輕摩挲謝白鷺的手背道:“我要姐姐……對我與其他人不一樣。”
謝白鷺微微用力,凌凇並
未阻攔她抽回手,她眉頭一挑,轉開視線道:“好好守夜吧。()”
凌凇得了些語言上的甜頭,便不再糾纏,只是謝白鷺在警惕四周,他的目光卻依然落在她身上,卻像是怎麼都看不夠。
兩人守了一個時辰便去換人,有凌凇在一旁,謝白鷺終於能安穩地睡個覺了。
她是在靠著樹幹睡的,等她睜眼醒來,天已亮了,而她的頭正靠在凌凇肩頭。
在她坐直的時候,凌凇輕笑:姐姐,睡得可好?20[(()”
謝白鷺道:“還可以。”
她揉了揉脖頸,又起身伸了個懶腰。
凌凇隨著她起身,替她撣去衣裳上落的枯黃葉子。
一行人繼續上路。
接下來幾日,一行人都在一起,中間也遇到了其他加入的程家人。人多了,傷的也就少了,弟子們心情都不錯。
最慘的只有程速。
雖然暫時不好殺他,但給他使絆子,讓他多受點罪是可以的。他的手腳都受了很重的傷,好幾個跟他交好的弟子都勸他趕緊退出算了,這樣的傷勢實在做不了什麼。
但程速死活不肯。
直到試煉的最後一日,所有人都一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