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貨兩訖。哦,不對,我人被抓了,他拿不到靈石了。”
凌凇道:“你話真多。不怕死?”
她看向凌凇笑著反問:“凌公子,你是那種在殺死獵物前喜歡跟獵物聊天的人麼?”
他不是,所以說,他跟謝白鷺講這麼多話,就是不會殺她的意思。
謝白鷺知道,凌凇也知道她知道了。
但他看著謝白鷺,忽然從她腰側將五星鼎取出,在她如喪考妣的視線瞪視下,把不久前她才得到的水元素精石,就這麼摳了下來。
他笑道:“這是懲罰。我不喜歡你跟別人一起暗算我。”
他的笑容有多燦爛,眼神就有多冷。
他將水元素精石收回了自己的儲物袋,隨後便鬆開了謝白鷺,頂著她要殺人般的視線,他笑得愈發愉悅:“但我欣賞你不惜一切殺我的勇氣。”
謝白鷺很氣,但沒有任何辦法。
只是被搶走一顆水元素精石而已,但她保住了小命,保住了五星鼎,還是她賺到了。
學一學凌凇,不要內耗自己。
她終於冷靜下來,就當那顆水元素精石是她的第二條命吧,失敗重開,總要付出代價的,她這代價已經很輕了。
謝白鷺退後幾步,跟凌凇拉開距離,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殺我?”
獵人取樂也是有時限的,他現在不殺她,只是從她這裡得到了樂趣,那她就得迎合他,讓他高興了,她才能有更多時間成長,想出徹底擺脫他的辦法。
凌凇笑道:“就這麼篤定我會殺你?”
謝白鷺不回答這顯而易見的問題。不想殺她他一直追著她不放幹嘛?若說為了五星鼎,他明明現在就能搶回去,但他偏不。
凌凇聳聳肩:“好,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好心告訴你吧。”
他微微垂眸,連嘴角上翹的弧度都帶著孩童戲弄螞蟻的殘忍冷酷:“幾時你讓我覺得無趣了,你便可以死了。”
謝白鷺心中一顫,這麼主觀的標準,有趣還是無趣,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但好歹她這一時片刻能活著。
她正要詳細詢問有趣無趣的標準是什麼,塔的方向忽然傳來震動,整個空間似乎隨時處在崩裂的邊緣。
謝白鷺心中一喜,是真慧,他到了塔內,真的將絕魔解決了!
她跟真慧約定的備用計劃,既是真慧的退路,本也是她的。要是失敗,仗著凌凇不會輕易殺死自己,她留下拖延時間,而真慧則逃去塔那裡解決絕魔,只要絕魔一死,領域消失,真慧立即離開,而她也能靠著神行訣逃走。
卻聽凌凇道:“謝白鷺,跑吧,下次再被我抓到,我可不會有今日這麼好說話了。”
……你可真會為自己臉上貼金,好說話?你好說話,天底下就沒有不好說話的人了!
可謝白鷺也不敢耽擱,誰知道凌凇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她掐上神行訣,在絕魔領域消退的那一刻,化作白光離開。
凌凇目送謝白鷺消失,卻不像從前一樣不爽,只是在感受到靈氣全部恢復的同時走向塔的方向。
不久他看到了尚且存活著的方家兄弟和小翠,他們一見到他便立即低下頭鵪鶉似的跟他問好。
凌凇不曾理會,等到了塔差不多該在的位置,展開神識搜尋,卻不曾發覺什麼異常。
跑得還挺快。
在凌凇離開之後,不遠處趴在樹上啃葉子的傘蜥才陡然人性化地吐出嘴裡的葉子碎片。
幸虧他有掩藏妖氣的法寶,在旁人眼中他只是普通的動物。
他想到了不知怎樣了的謝橙,不,她的真名肯定不是這個,但不重要了。他在發覺無法殺死凌凇之後就立即按照計劃逃離,來到塔下化作原形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