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堅持?”
許掌櫃平靜的說:
“二十年了,積習難改吧。”
我們四人聽罷,不覺動容。一句積習難改,包含多少辛酸、血淚和犧牲。錢大哥、錢二哥和花郎一定想起他們的血魂族。
在這小小山神廟的夜晚,思緒比也更深沉。
油燈燈芯爆出一個燈花,許掌櫃首先打破沉靜,指著肥龍問道: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肥龍?”
錢大哥說道:
“許掌櫃有何見教?”
許掌櫃說道:
“肥龍是你們擒獲的,在下沒有發言權。不過,如果諸位可以賣我個薄面,只要不是違背門規的事,在下願效犬馬。”
錢大哥和錢二哥、花郎耳語了一下,說道:
“肥龍對我們並非無用,但是我們在此地做事,還要仰仗許掌櫃鼎力相助。所以肥龍就交給你處置。”
許掌櫃站起身來,深深一揖。說道:
“大恩不言謝,諸位是我救命恩人,又助我不辱本門使命。在下如果再不懂得知恩圖報,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花郎說道:
“肥龍狡詐異常,輕功也的確厲害。不知許掌櫃有什麼良策。”
許掌櫃說道:
“三哥放心,我‘碧血門’有種秘藥——吞下一粒,只需數到五,大羅真仙也變軟腳蟹。
………【第一百二十章 神秘使者】………
“許掌櫃說的可是‘五步散’?”
——花郎問道。
許掌櫃驚訝的說:
“三哥也知道‘五步散’?”
花郎點點頭說道:
“我曾經聽一位大師說過,這個藥方應該是源於聖雪域吧。”
許掌櫃說道:
“一點都不錯,當年為買這張藥方,我‘碧血門’還花了萬兩白銀。既然此藥三哥都知道,我還吹噓什麼秘藥。真是貽笑大方了。”
花郎擺擺手:
“許掌櫃過謙了。我只是聽說過有此藥,並不知道藥方。貴門花一萬兩買到這個藥方,一點都不虧。這藥方在聖雪域也屬珍貴,貴門是怎麼買到的?”
許掌櫃說:
“說來也巧,這藥方還是我經手買來的,而且交易的地點就在老蚌灣。”
花郎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這麼巧的事,許掌櫃趕快說來聽聽。”
大約是五、六年前,恭喜發財客棧來了一位波斯人。與喜歡結伴同行的波斯商人不同,他是獨自一個人來投宿,還帶著一隻不起眼的灰sè鸚鵡。
這個波斯人在客棧一住就是半個多月。每天早飯後出門,晚飯後才回來;也看不出是做什麼生意的。並且他很少別的人交談,無論是同種的波斯人還是漢人。即使是偶爾的交流幾句,也只是簡單的寒暄。
如果這個波斯人住在別的客棧,一定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偏偏他選擇的是恭喜發財。
許掌櫃見這個波斯人有些蹊蹺,就暗中跟蹤他。結果出乎意料:他每天早出晚歸,只是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北冥王府。
許掌櫃很奇怪——如果他是王族的客人,就應該住在王府裡,至少會住在北冥驛站。如果他不是王府的客人,又為能何天天出入王府,而且一待就是一白天?許掌櫃越想越覺得裡面有古怪,於是就請他的一位朋友在王府內打聽一下。
這位朋友叫沙天驕,屬於北冥王族旁系子孫。大約三十多歲,身材高大,氣質粗獷。雖為王族後裔,卻頗有些豪俠氣。平rì沙天驕住在王府旁邊的府邸。他有塊一等黃金令牌,可以隨意出入王府。
沙天驕陸續探查了幾天,終於弄清楚了一些眉目。原來這波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