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再三叮囑負責照顧血魂jīng衛鳥的寺僧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
許掌櫃繼續說道:
“常聽說鸚鵡能言,那也僅限於鸚鵡學舌。沒想到那隻灰鸚鵡可以說大段大段的人言,而且一講就是那麼長時間。我當時真的不敢相信。後來,又連續偷聽了兩天,確定說話的是那灰鸚鵡無疑。第三天,灰鸚鵡就再也沒來;那間民宅也是人去屋空。我回到客棧一問,果然那個神秘的波斯人已經離開了客棧。”
花郎說道:
“都說人為萬物之靈,其實天生萬物皆有靈xìng。蠃、鱗、毛、羽、介五屬之中,都有人所不及之處。若論靈xìng也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我明白花郎這段話是有所指,如果許掌櫃見識過血魂族的jīng衛鳥,聖雪域的蠱蟲,或者是喬仙林的神雀;他再看見會說大段話的鸚鵡,肯定不會再覺得匪夷所思了。
許掌櫃說道:
“在下見識短淺,對飛禽走獸花鳥魚蟲一概不知。不過,那個灰鸚鵡確實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沒想到,在那個波斯人離開客棧第二天,老金就來告訴我一個驚人的訊息。他的鷂子早上抓來一隻死鳥,扔到院子裡。老金一看,正是那隻灰sè鸚鵡。老金還把鳥屍帶來給我看,我查驗後發現這鳥是被毒死的。”
花郎和我的臉上都沉下來,靈鳥死於其靈,這隻善說人言的鸚鵡也沒逃過人類的戕害。
許掌櫃看見我們臉sè一變,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趕緊說道:
“三哥和小楊姑娘是嫌在下太囉嗦了吧,那我挑要緊的趕緊說啊。”
花郎笑了笑說:
“我們只是聽了灰鸚鵡被毒死,想起了另外一隻慘死的鳥兒。許掌櫃別見怪,請繼續。”
許掌櫃這才放心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見這鸚鵡被毒死,一定是有人怕走露訊息。我又一想:如果這鳥不是被波斯人毒死的,那麼波斯人也有可能遭到不測。我趕緊讓老金帶人四處搜尋,最後在海邊發現了波斯人的屍體。想必是被人拋入大海,又被海浪衝了回來。我事先囑咐過:活見人死見屍。所以老金把屍體抬回來,讓我查驗。”
花郎說:
“原來許掌櫃也jīng通仵作之術?”
許掌櫃說道:
“不怕諸位笑話,我在京城當小吏時,就是一名仵作。我家祖孫三代人,都是幹這個的。所以,我看見波斯人屍體時,就知道他並沒有真死。雖然他渾身被海水泡的發白,脈搏、氣息全無;但jīng氣未洩。很可能是用了一種類似龜息功的內功。我將犀角、雄黃、麝香、冰片和蚌殼一起研磨成粉末。吹入他的鼻孔中,他打了幾個噴嚏,醒了過來。”
花郎說道:
“幸虧有許掌櫃在場。否則他被海水中泡了這麼久,體溫一定很低了。就算是會龜息功,如果不被及時救醒,也會一命嗚呼。”
許掌櫃點點頭,接著說道:
“那波斯人醒來之後,知道是我救了他,對我感激涕零。我問他的來歷和此行目的,究竟是誰要殺他滅口?他告訴我,他叫莫斯。在從東海來北冥的海船上,結識了一個自稱是年四的男人。那人見他雖然是波斯人,卻可以說一口流利的漢話。聲稱願意出一萬五千兩銀子,讓他充當使者,去北冥王府傳話。”
“莫斯不信,年四當即掏出五千兩銀票交給他作為定金。到了老蚌灣之後,莫斯和年四一起到錢莊兌換,果然是十足的五千兩。莫斯喜出望外,當即同意做年四的使者。”
“年四交給他一隻灰sè鸚鵡和一本手寫的書冊,讓莫斯牢記書上的內容。並叮囑他:每次只能說一頁內容,不可多說,也不可少說。對王府的提問和答覆,只做記錄,不做回答。回到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