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來了就來了,這裡是山王部,又不是宏明城,難道還要去迎駕嗎?”
“將軍啊,這麼好的媳婦你都不想要?”
石心微微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張瓊不知道石心態度何以如此反常,也不便多問,只好裝作沒有看見。
晨星公主在齊國泰李存樹的陪同下,一起向這邊走來。
因為天寒,令天她披了一件貂毛大衣,更顯得嬌美動人,只是眼眶有些紅腫,但一路上她仍是說笑不停,直到快接近石心所有的小丘才停下口來。
石心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雙目注視著平野上的操練,身子一動不動。
三人一直走到了跟前來,仍不見石心有反應,也不見張瓊打招呼。
齊國泰心中暗氣,卻也不敢對石心發作,輕咳一聲道:“張瓊,見公主駕到,為何不來參拜?”
張瓊剛想答話。
石心這次卻一扭頭,笑道:“噢,原來是公主,李大人,齊都尉來了,有失遠迎,不過現在我們正在操練兵馬,三位要是有事的話,不妨下午再談。如果沒別的事,那請便,恕我不能奉陪。”
齊國泰怒道:“石心,你這是什麼話,你一個小小的將軍膽敢對公主如此不敬。”
石心淡淡一笑,道:“齊都尉,我石心列兵晨練盡的是我的職責,問心無愧。況且本將軍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黃庭內部的督尉來管。看在你這麼大的年紀的份上,我也不與你計較,但你也要自重些。”
齊國泰這下氣得臉色都變了:“小子,反了,你—你—你—”
“四叔。”晨星公主打斷他的話,勉強一笑,對石心道:“石將軍,你放心吧,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們是怎樣練兵的,絕不會妨礙到你們。”
石心轉過頭,沒有吭聲。
太陽已經升了很高,只是陽光有些慘淡,平野上的喊聲仍不斷的傳來。
看著場上士兵們汗水摻雜著血水拼命一般地苦練,晨星公主臉上充滿了同情:“他們訓練都這麼苦。那要是真的到戰場上豈不是——”
齊國泰在一旁道:“是啊公主,他們太苦了,有些將領就是這樣,只管自己安適地在一旁冷眼旁觀,卻讓士兵們拼死拼活地進行殘酷的操練,也太沒人情味了,鬧不好指不定哪一天,嘿,會釀成兵變。”說完他斜瞟了石心一眼。
晨星公主也覺得這種操練方式太過殘酷,對石心道:“石將軍,他們已經練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就讓他們休息一下吧。”
石心冷笑道:“你這是可憐他們?公主,多謝了,不過他們並不要人可憐,他們也並不可憐,你們應該為他們感到驕傲和自豪。雖然他們沒有顯赫的地位,強大的權勢,甚至死後都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不在乎,因為他們志在四方,他們有鐵般的意志,怒潮般的鬥志,是他們讓整個大地充滿和平與安寧,是他們讓我憲載王朝可以睥睨四視,縱橫天下,也是他們,才讓那些高官顯貴王子皇孫們能太太平平地在宏寧城裡做他們想做的事情。”
齊國泰冷哼一聲,道:“石心你這後面一句話怕是另有深意吧?”
石心斜了他一眼,笑道:“齊都尉倒是頗有自知之明啊。”
齊國泰道:“石心,你—”後面的話卻說不下支了,只“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晨星公主不再言語,轉身下了土丘,徑直走向佇列前沿。盾隊一直走到馬軍隊前,突然只聽“哎呀”一聲,一匹戰馬因越過一排樁時被絆倒在地,馬背上的一濃眉虎目的騎兵猝不及防一直子摔了下去,左腿被稻草上的尖鋒劃了長長的一條血口子,皮開肉綻,血一下子湧了下來。
晨星公主見狀,忙跑過去,俯身察看,口中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嗎?你先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