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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爬起來,渾身哆嗦著,指著白劍:“是他,就是他,今天黎明時分,他帶頭衝進梅莊乘我家老爺,太太,大公子不備先殺了他們,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什麼珠兒報仇,後來怕我們宣揚出去,還竟然相將梅莊滅門,幸虧我急中生智倒地裝死,才逃過一劫。老爺太太,公子,你們保佑老奴為你們報仇昭血啊!”
丘山洪不由得問道:“白兄,他說的可是真的?”
“混蛋,簡直滿嘴噴糞!”蘇痴忍不住跳了起來。
宣鐵冷言道:“難道丘兄不相信我們嗎?”
“丘大俠,您千萬別相信他們的話,什麼蒙面人?壓根就是他們胡編亂造的!這裡根本就沒出現過什麼蒙面人。”家奴又開始喊了。
丘山洪問道:“白兄,任兄,你們所說的此事為蒙面人所為可有證據?”
白劍一指牆角,“他們——”眼光及處,不由心中一震:原來本已死去的蒙面人屍體意全部消失了。
丘山洪看白劍臉色不像作假,也是愈發糊塗:“白……白兄……這……”
宣鐵等人心中暗叫:“難道……”
“丘兄,請隨我來!任笑說完已縱身躍了出去。
丘山洪微一沉思,也跟了上去。
不稍片刻,二人便又回到梅莊,任笑和丘山洪臉色都不好看。
“屍體不見了!”任笑對宣鐵道。
“我早就說過了,他們一直在騙—”家奴話未完,便見白劍一步步逼了過來,目中閃著幽靈般的寒氣,攝人心魄。
“唰”長劍直指他胸口,“你到底是誰?”
也不知是腿被嚇軟了,還是有什麼力量推了他一下,家奴意突然向前跌倒,不巧的是離他胸口不及一寸是削如泥的一把寶劍。
“撲哧”一聲,長劍透劍胸而過。
白劍連同眾人都又是一驚。
家奴雙目圓睜,佈滿血汙的臉猙獰如厲鬼,但很快便癱軟在地,一動不動了。
“白……白兄,你……”丘山洪顯然帶了幾分憤怒,差點直呼直名了,但先入為主的觀念佔了上風。
“人不是我殺的!”白劍沒有說出這句話。很簡單,自殺拿著劍捅進別人的胸膛,再說人不是自已殺的,是他自己撞到劍尖上的,誰會信?
任笑拍拍丘山洪的肩,道:“丘大俠請相信我們,此事真相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水出,到時是給丘大俠一個滿意的答覆,也還梅莊人一個公道!”
丘山洪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轉身而去。他很清楚,眼前這幾個人的份量,不論對錯,他們根本搞不定。何必難為自已呢?
七人默默站立在充滿腥氣的梅莊,抬頭望著藍天,心情格外沉重。
命運真的很難料啊!
突然,白劍笑了笑,那是一抹落寞的,蕭索的,絕望的笑。
“我有預感,我們以後走的將一條不歸路!”
血引
也許,命運真的難料,可是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最有可能變成現實。
白劍說對了,從那刻起,他們走上的就是一條不歸路。
因為他們的血性,因為他們的年輕,因為他們選擇不向苦難和不幸的命運低頭!
他們以抗爭者的姿態挑了連子寨。
結果,霍棋帝罷免了他們的官職,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朝廷需要的是威信,為了維護這個,統治者不管你曾經歷下多少的汗馬功勞!
失去了庇護的四少,流浪江湖,放浪不羈。
石心也被北瀛武學山莊除名。
偶然間,他們見到了垂死的獨孤雲。
結果,很不幸,他們再次被加以“軾師”的罪名。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