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的臉上突然就騰起一股怒意,還帶著一抹憎恨,瞪大雙眼,好像十分激動的樣子。
我登時就是一愣,這跟我預想中的有點不太一樣,為什麼胡叔一點心虛的表情都沒有,會這麼憤怒呢?難道食人花真的不是他偷的?
但那也僅僅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胡叔的臉上就已經恢復了正常,衝著我笑了笑道,“丫頭啊,神花一直都是族長保管的,族長沒有說過,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狐疑的看著胡叔的臉,雖然胡叔很快就已經恢復了原樣,但是我剛剛看的真真切切,胡叔提起食人花丟失的時候,臉上的確是帶著非常深刻的恨意。
按理說,胡叔應該心虛的,但這麼憤怒,難道是另有隱情?
不過現在是可以確定了,這件事兒胡叔肯定是知情的,但不過,跟我預想的,好像是有些不一樣的呢,這些事情中間,估計是還有一些是我沒有想到的。
令我疑惑的是,胡叔雖然已經很反常,但是並沒有逃避的樣子,而是看著我的臉問道,“丫頭,當時你們是怎麼撿到神花的?”
我眨了眨眼,心想,宋靜儀十有八九,真的是他的養女,他昨天晚上跟我說,他的養女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知道宋靜儀是因為我們才死的,而且,昨天晚上想要進我的房間,肯定也是早有預謀的。
宋靜儀的事兒在心裡面轉了個個,頓時生出一計,湊近胡叔小聲說,“胡叔,你們這神花,是不是有點問題啊?”我說完以後,就裝作說漏了嘴的樣子,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懊惱的說,“胡叔你就當沒有聽見,我瞎說的。”說完這句話,我扭過腦袋就轉身要走。
果不其然,胡叔聽了我的話以後,連忙攔住我,“丫頭,你剛剛說著神花,有什麼問題?”
我偏過腦袋,揉了揉腦袋,笑了笑說,“胡叔,啥事兒都沒有,我就是瞎說的。”胡叔看起來十分的警惕,我現在就是要裝作越不想說的樣子,他才不會起疑心。
胡叔見狀有幾分著急,走到我面前攔住我說,“丫頭你說說,讓我聽聽,我也瞧著,這神花有點古怪呢。”
抿了抿嘴,壓下嘴角的笑意,魚已經上鉤了。
我假裝為難的看了胡叔一眼,見他還是攔在我的身體,就嘆了口氣,下定決心一般,湊到他身邊,神神秘兮兮的說,“胡叔,我懷疑這這神花吃人呢。”眼瞅著胡叔的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好像十分憤怒的樣子,暗道果然有鬼,連忙繼續道,“這事兒我可誰都沒有說過,你千萬別說漏嘴。”然後抬起腦袋,懷疑的看著胡叔。
胡叔的臉色有點發白,就連手都有點發抖,急聲催促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漏嘴,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胡叔說到後面,聲音都有點顫抖了,神情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心下一突,看來,胡叔應該是知道宋靜儀是被食人花給害死的了,略一思索,還是不信任的看著胡叔道,“你保證不說?”
聽胡叔又保證了一遍,我這才小聲靠近他,道,“我當時跟我師父鄭恆路過工廠的時候啊,發現神花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呢,而且地上還有好多的血,還有幾塊人穿的碎衣服。”說完話,我抬頭看了看胡叔,裝作是生怕他不相信的樣子,急聲說,“胡叔你信不信?我跟我師父這麼說,他都說我是瞎說,不信我呢!”說完,不安的拽了拽衣服下襬,垂著腦袋不吭聲。
好半晌,我才聽到胡叔重重的嘆了口氣,聲音顫抖的厲害,“我、我信!”說完這句話,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轉過身體前,我看到他的眼眶已經紅了,用力攥緊雙手,好像是壓抑著什麼一樣。
直到看著胡叔的身影消失,我還是一直都沒有動,就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裡還是止不住的納悶,胡叔到底知不知道,宋靜儀最後的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