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出言反對?再者來說,主持後方錢糧的大臣既不是你張驚蟄做主,也不是深受他信任的王良做主,本王試問,舉國上下還有比你和王良更適合的人選?戶部尚書高氣清,一介迂腐老儒而已。北伐大楚,這可不是幾個大臣在朝中吵一架就做得下來的,弄不好,本王過些時日就要如史書上寫得那樣,肉袒出降。為何有今日局面,難道張大人不去細想這之中原委?” 張驚蟄笑笑,打趣道:“難不成王爺不準備與國同亡?” 李尚行正色道:“大楚鐵騎若是真有兵臨江寧城的一天,我李尚行自然應該從城頭躍下,李氏與南唐早已是一體了。” 張驚蟄收起玩笑心態,嘆了口氣說道:“陛下為什麼不用我、王良、武越,其實我清楚,因為整個朝堂之上也只有我們三個敢逆陛下的意,就算陛下以前不確定,就憑著上次那次刺殺的功敗垂成,咱們三個便是早被陛下警覺,如此重要的伐楚大事,若是一旦因為王良、武越或者我覺得戰事不利,不顧旨意停戰。陛下這番宏圖大業,只怕是鏡花水月了。” 李尚行自言自語唸叨了幾遍宏圖大業,搖搖頭之後,才張開口說道:“南唐這十年的生活確實太過安逸了,致使好多人都忘了那場春秋亂戰是怎麼敗得了,朝中老臣整天唸叨著復仇,更為甚至是開門講課,整天說著大楚與南唐之仇,若不是他們,皇兄又為何會如此心急,十萬大軍,只怕是會盡然覆滅在大楚。” 張驚蟄搖搖頭,一字一句的低聲說道:“北匈曾派的有使臣便裝入宮,此事絕無虛假。” 李尚行如遭雷擊,臉色慘白,不確定的低聲說道:“難不成他要與北匈南北夾擊,這怎麼可能,這不是第二場春秋亂戰麼?” 張驚蟄有些驚訝李尚行的反應,不過倒也沒有過多去想,反而是輕聲說道:“我聽說大楚最近在變法,朝野正是動盪之時,此刻伐楚,倒也是個好時機,不過說出去,與北匈共謀大楚,始終不甚光彩。” 李尚行緩和過來,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便要看劉去疾咬不咬得動大楚的靖南邊軍了。” 張驚蟄點點頭,說道:“劉去疾明日便要領虎符出征,十萬大軍自然不是在京畿抽調,想必邊境的幾位將軍早收到密旨了,十萬大軍便快要齊聚靖南關了,大楚該頭疼了。” 李尚行起身下車,掀開簾子的時候,回過頭來說了一句話,“希望張大人記住本王今日所言。” 李尚行不再去說好些他還沒說出口的話,實在是因為這些話現在說出來也沒多大意義,原定於下一步就去王良府上的念頭也打消了,實在是現在形勢不一樣了,不過他最震驚的還是自己那個皇兄,這些年的打算居然能沒對旁人提起一句,連他這個做弟弟的都不知道。 馬車緩緩前行,張驚蟄非但沒有因為李尚行的一番話有所感悟,反而是越陷越深,到最後更是眉頭緊鎖,若說之前他只是不知道李尚躍要做些什麼,到現在他連李尚行的想法都猜不透了。看著車壁,張驚蟄臉上肥肉擠住一團,搖頭低聲道:“實在是猜不透啊。” 馬車停下,馬伕聲音再度傳進來。 “老爺,到了。” 張驚蟄搖了搖頭,眉頭微舒,沉聲道:“回府。” (本章完) 。
第243章 為國謀
馬車調轉馬頭返回刑部尚書府邸,吏部尚書府邸門前的青石街道只剩下寂寥馬蹄聲,越去越遠。 王三秋看了兩眼遠處的馬車,便在拐角處一躍而起,進入吏部尚書府邸之內,王良此刻正在那座叫子河巷的池塘旁閒坐,不過並沒有如以往一樣垂釣,反而是在一方石墨前低頭奮筆疾書,桌是石桌,筆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