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然是不想再過了,所以等老祖宗找上我的時候,我自然不能拒絕,也不想拒絕。哪怕明知道是老祖宗的牽線木偶也是如此,再說了,這世上大部分人不都是這樣嘛,想通了也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只是侯爺你,為何要來打這一場必定會輸的仗?”
白難一口喝盡罈子裡的最後一口酒,感慨笑道:“或許會輸,或許不會,但就算是輸了,也不是因為這一場仗。”
苑南望苦笑道:“就知道侯爺的眼光不會放在江南這場戰事上。”
白難不置可否,只不過對於這個年輕人又有了些新的看法,他問道:“怎麼,你們那位晉先生沒說過要保下你的小命?”
對於那位現如今的天下第四,苑南望談不上失望或者是不失望,只是平淡道:“晉先生只說若有可能,只能救下苑家一人,只不過那人不是我。”
白難搖了搖手裡的酒罈子,“看著這罈子酒的面子上,到時候我救你。”
苑南望搖搖頭,看似雲淡風輕。
“苑南望死便死了,不需人救,只是侯爺若是真有心,可否替我帶一人走?”
白難挑眉,“女子?”
苑南望點頭。
這一次白難搖搖頭,“既然是女子,自己去救,不過且放心,就算是這場仗要輸,或許死不了多少人。”
苑南望轉過頭,獨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想起了年少時候曾因為被其他苑家子弟欺負,自己一怒之下離家出走,說是離家,但也只不過是走到了慶州城外的某條小河旁,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受器重的苑家子弟,因此就算是如此在苑家其實都沒有什麼人在意,反倒是那女子連夜打著火把找了出來,她先是在州城裡找了一圈,然後才想著出城,在某條小河旁看見了蹲坐在一旁的少年苑南望,當時苑南望盯著那個身份不過是苑家婢女的小姑娘,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壓制著顫抖的身體,告訴她,他準備要從這裡跳下去,他不想活了。而那個生了兩個漂亮的酒窩的小姑娘則是叉著腰,一反常態的破口大罵,罵他苑南望是個沒骨氣的人,罵他一點都不像個男人,罵到最後,小姑娘一個人反倒是抱著腿坐在河邊輕聲抽泣,這讓苑西望有些慌了神,他也顧不得這小姑娘是不是才罵過他,他連忙坐在這小姑娘身旁給她道歉。
兩個尚未長大的少年少女其實就坐在河邊聊了一晚上,什麼都聊,小姑娘問苑南望的夢想是什麼,苑西南望那個誰都沒有告訴的夢想只在這小姑娘耳畔說過一次。
他說,他要做苑家家主。
小姑娘沒有嘲笑他,只是認真的說要是想著做家主,要更努力才行,在小姑娘的眼裡,能不能做家主,不是取決於其他的條件,就是努不努力而已。苑南望自然是沒敢告訴小姑娘,其實自己不管怎麼努力,也肯定做不了苑家家主,更是看著小姑娘認真的眼睛,他還破天荒的說了個好字。
小姑娘點頭之後便說困得不得了,靠著苑南望睡著了。
苑南望看著小姑娘的眼睛,其實從那天晚上開始,他的夢想就變成了兩個。
一個是做苑家家主。
一個是娶小姑娘。
現如今他實現了第一個夢想,但其實想著去告訴她他喜歡她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家主做不了多久,甚至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既然是這個結果,那他為什麼給她希望又帶來給她帶來絕望?
苑南望是個普通的人,他有著不普通的夢想,可最後還是個普通人,就像他現如今其實一點都改變不了這江南戰事一樣。
他只是別人按在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怎麼走,下棋的人說了算。
就算是他已經成為了苑家家主,他也是一樣沒人關心他的想法。
“苑南望,其實對於女子,你總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