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新出的新政每日必貼在四處城牆上,讓這些百姓一觀,因此這些天,陵安城在開始淡漠那名劍仙的事蹟之後,便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上面來,疏諫閣可朝中的舊派官員鬥法不止,可也沒有人能在這種不涉及國政大體的小政上錙銖必較,況且現如今的舊派官員領袖,那位苑老大依舊是重病在床,沒有他作為這領頭人物,朝中還的確是沒人能跟宰輔大人一較高下。
有差不多一半的朝中官員都在希冀老大人快些好起來。可俗話說的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況且這老大人都這把年紀了,要想著快些康復,還實在有些為難了,可老大人若是西去,剩下的人如何應對那位宰輔大人,這讓人很是擔憂,畢竟這朝堂之上找得出有這份資歷的老大人可不多了,就這一位都還是他們出陵安以外請來的。這怪不得他們風聲鶴唳,委實是因為這宰輔大人這些年在朝堂上的威勢都擺在眾人眼裡,容不得他們不擔心。站在宰輔大人對立面是一回事,可他們對於這位不弱於神龍年間那些朝臣的老人,可是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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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刻,小院裡來了個客人,來人已過中年,身體富態,神態卻是極好,臉色紅潤,讓人一看便有一股親近之意,他叫萬來福,也就是這座院子的主人,原本他不常來這處小院子,可這些時日有葉如晦住下之後,他便來的勤了,葉如晦住下時沒有自報家門,因此最初萬來福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後來這位的名頭在陵安越傳越大之時,萬來福也記住了葉如晦的打扮,後來偶爾路過此處,才看到葉如晦在小院子裡靜靜擦劍,而那紅衣女子則是在一旁自顧自盪鞦韆,萬來福這才後知後覺,知道了這位葉姓年輕人便是現如今天底下名頭最盛的大宗師。
這可把他樂壞了,他從小便羨慕江湖上那些飛來飛去的大俠,只是一直沒能有機會得以一見,現如今這天下十人之一,最年輕的一位劍道宗師便在此處,哪裡不讓他感到興奮,因此這些日子常來,也算是說的通了。
臨近院子之前,萬來福讓兩位扈從在門外等候,而自己則是提著那壺算是在陵安城裡能買得到最好的酒走進院子,兩位扈從沒有多說,大約也是知道這院子裡住的是位什麼樣的人物,因此也是瞥過院子裡那個尚在擦拭古劍的年輕人之後,便不再去看,只是兩人對視之時,互相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激動。
那位可是天下十人之一啊。
萬來福提溜著酒來到院裡,沒有去看那個蕩著鞦韆的紅衣女子,徑直來到葉如晦面前,與他對坐,這才笑道:“葉先生,如今陵安傳的風風雨雨,盡是你的名字,你倒好,一個人攜著夫人,在這小院子裡,自在清閒。”
本來便已經擦拭的差不多的葉如晦把古劍歸鞘,放在一旁,說起這擦拭劍的習慣,好似這兩叔侄都一樣,都喜歡閒來無事都擦上一擦。
葉如晦輕聲笑道:“要成名江湖不容易,可真成名江湖了便真是一件好事?我倒是不這麼覺著,這成名之後,一舉一動都要被這些無聊的江湖武夫關注,那樣可是一點都不自在,還不如未成名的好,至少活的自在。”
萬來福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身上卻沒多少商人的銅臭味,反倒是一點不招人討厭,這一點尤為難得,他自顧自給葉如晦倒了一杯酒,輕聲感慨道:“現如今這江湖上,像葉先生這般人,還真是不多了。”
葉如晦喝下一杯酒,卻不言語。
萬來福笑問道:“葉先生可知道這宰輔大人新發布的幾道新政?”
後者搖搖頭,打趣笑道:“都說我在這小院子裡不知天下事了,哪裡去得知這些訊息。”
萬來福呵呵一笑:“宰輔大人這一次可是大手筆了,雖說陵安一直傳言的廢除蒙蔭制一道新政仍舊尚未頒發出來,可現如今這幾道,每一道都關乎這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