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交了。”
從周同這裡,我只能問出這麼多,在他講述的時候,我腦子裡一直回想著一個問題,孟南雄死了?真的死了?
這個問題把我攪擾的心神不寧,等到跟周同通完話,我用手機調出了孟南雄的電話號碼。不知道為什麼,手裡的手機突然變的非常沉重,壓的我胳膊在微微發抖。我的指尖觸碰到按鍵,撥打了他的電話。
他的電話,竟然接通了。
“喂?孟南雄?是孟南雄嗎?”我感覺心臟在狂跳,耳朵緊緊貼著聽筒。
“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陣陰森森的聲響從電話那邊傳來,最開始的兩秒鐘,我還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聲音,但是再一聽,我猛然發覺那好像是人的聲帶因為緩慢震動而發出的“咯咯”聲。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差點把手裡的電話丟出去。
這聲音只持續了幾秒鐘,電話一下被結束通話了。我手心裡全都是汗水,楞了一會兒才回過神,電話裡的聲音,聽過一次就再也不想聽到,可越是這樣,越讓這件事情顯得反常和詭異,我定定神,重新把電話撥過去,但這一次,聽到的是關機音。
我不死心,過了一會兒又把電話打過去,可接連幾次,電話始終再未打透過。
丁小寧死了,孟南雄緊接著也死了,這兩個本來相隔千里而且素不相識的人不會有任何瓜葛,但我總覺得,他們的死,不會沒有牽連。孟南雄一死,藏區那邊的線索就完全斷了,思前想後,我打算自己去看一看,到丁小寧死去的宗卡臺去看一看。
整整一夜沒睡,現在也沒有補覺的慾望了,我拖著疲倦的身軀開始忙碌,訂票,買東西,安排行程。。。。。。我的生活習慣一直很正常,偶爾一次徹夜不眠就讓思維陷入了緊張和疲憊的狀態中,整理行裝的時候頭暈眼花,眼前一陣陣眩暈。
與此同時,我的心頭萌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我的生活平淡無奇,和很多普通人一樣,碌碌無為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想過會遇到什麼出奇的事情。可是丁小寧的死,讓我感覺無形中,自己被拖入了一個看不見的漩渦裡。
我揉了揉眼睛,餘光一瞥,頓時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張合影。那是我和丁小寧唯一的一張合影,照片中的她笑的天真爛漫,笑的那麼甜,好像沒有一絲憂慮。睹物思人,我的心口一陣猛烈的抽搐疼痛,再也站不穩了,轉身衝出房間,幾步跨到衛生間裡,開啟水龍頭,雙手捧著涼水朝臉上猛潑。我分不清楚是眼淚還是冷水,臉龐被浸溼了。
整個家裡,到處都是她的影子,我能看見她遺留在洗漱臺上的卡哇伊牙刷,看見她平時用的洗面奶和毛巾,看見她擺在牆角的那雙拖鞋。。。。。。這些影子,留在這所房子的每個角落,也留在我心裡,抹都抹不掉。我的大腦好像癱瘓了,被這些影子攪動的一團糟,酸楚和心痛一陣一陣的衝擊過來,痛不可言。水龍頭在嘩嘩的流著水,我一頭扎進冷水中,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兒,清醒一點兒。
“陳凡。。。。。。”
驟然間,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那聲音非常的輕微,但卻彷彿穿過流水聲,清清楚楚的印入耳廓。我不會聽錯,絕對不會聽錯,那是丁小寧的聲音。衛生間總共就這麼大,這聲音在身後飄蕩,虛幻又帶著真實,我的聽覺被水龍頭的流水聲影響了,可丁小寧的聲音,我辨別的出來。
“小寧!”
我猛的甩掉臉上的水珠,轉身回過頭,身體後面兩米遠的地方,就是潔白的瓷磚牆。在我回頭的時候,發現身後空蕩蕩的,那道聲音也消失了。可我分不清是自己疲勞過度產生的幻覺,還是什麼原因,那面潔白光滑的瓷磚牆上,唰的閃過一張臉。
丁小寧的臉。
這張臉在視線中沒有任何停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