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臣上疏奏請攻打燭城,拓跋驍雖是很想收了楚儀,但絕不是在她危難的時候。
每每有大臣奏請攻打燭城的奏章遞到御書房,拓跋驍的心裡就緊一分,不知當初放她歸國到底是害了她,還是解脫了她。
“宣裘烈。”拓跋驍吹了吹碧色茶盅上方飄起的嫋嫋白霧,微微眯起了雙眼。
踩過一堆堆未來得及清掃的落葉,正在巡視的裘烈第無數次又遇上了“碰巧經過的”清顏。
“裘烈哥哥!”清顏提起綠色的裙襬,朝著裘烈小步跑了過來。
“參見公主。”裘烈行了個禮,面色淡淡,似乎還有一絲不耐。
見他如此生疏,清顏心裡所剩無幾的小火苗熄的差不多了。再堅持一下?清顏總是如此在心裡鼓勵自己。
“那諸色臺下的菊花開的正盛,你可否陪我……”
未及清顏說完,小太監迎了上來,“參見公主,裘大人。”
清顏正要接著往下說,那小太監卻是一個極其沒有眼力見的主,他向裘烈拱了拱手,“皇上宣您呢。”
裘烈聽得此言,微微向清顏點了點頭,“微臣告辭。”
“如此,本宮也一道去見皇帝哥哥。”清顏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跟在裘烈身後就往御書房走。
裘烈腳步邁的很大,清顏幾乎是小跑著,才勉強跟上他。“能慢點嗎?”她小聲嘀咕。
沒指望裘烈能真的走慢一點,可有時就是這些沒可能變成的可能,讓清顏甘願一直對裘烈單相思。
看著前面腳步慢下來的裘烈,清顏心裡一時像是揣著一窩喜鵲,臉上霎時染上了一層紅暈。
長歌說過,要想讓裘烈哥哥這種悶葫蘆主動開口向我提親,必得十分有堅持才是。清顏細細思及此番言論,腳下的步子一時輕盈了幾分。
到了御書房門前,清顏很自然的被關在了門外,她拍著御書房的門,“皇兄,讓我進去!”
拓跋驍聽得清顏的聲音,眉頭蹙了起來。
“坐。”他坐在案几後,正在寫著什麼,是以裘烈進來,他並未抬頭。
裘烈聞言,侷促的坐在了一旁。
“朕的妹妹,你覺得如何?”拓跋驍擱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端坐著的裘烈。
裘烈連忙站了起來,“清顏公主自然是端莊淑惠……”
“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拓跋驍走到裘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罷了,朕現在不為難你,你去為朕辦一件事。”他拿過剛剛寫就的書函,交到了裘烈的手上,“朕要你將這封信送到東渠國君尚真手中。”
裘烈雙手接過書函,鄭重其事的答了個“是。”
☆、第一零八章:初心不再,千絲萬縷愁復來(2)
今夜的月亮分外明亮,我板起手指算了算,原來中秋節快到了。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李大詩人的詩句我信口拈來,就在我端著茶盅對月自飲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掌聲。
這偌大的楚儀皇宮裡,敢這麼在我身後拍手的,也只有雲斷暮了。
說來也是淒涼,那日我翻遍整個楚儀皇宮,發現的活人不是宮女就是太監,不是太監就是衛兵,不是衛兵就是雲斷暮。
“好詩。”他甚少誇我,現下聽他這麼一說,即使這詩是我作的,我也會有些不適應。
“自然是好詩。”我冷哼一聲,以示我對這誇讚的不屑一顧。
他在我面前坐下,見我還盯著天上那輪朦朧的月亮,只好搶下我手中的碧色茶盅,妄圖引起我的注意。
“有什麼話,你就這麼說吧,我覺得月亮比你好看。”我眼角的餘光瞥到,雲斷暮的眉頭不自然的跳了一跳。
“好。”他頓了一頓,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