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大夫口中套出這些話,塞楞額並未全部告訴語兒,關於此事,他尚未想出最佳對策。怕是說了,也只是叫賈家姐妹憑空擔心。
「那塞楞額,下一步,咱們該如何辦呢?」帷帳之中,語兒倚在他的懷裡。
「不管姚青陽出於什麼目的,總之他與這事絕對脫不了幹係。梁大夫那般卑鄙小人,成不了氣候,也指望不了他肯上府衙做證人。這事,還得我與莽古泰叔叔親自出馬。」利落地在語兒眉間一吻,塞楞額倒是不抗拒親自出面。
「你想找姐。。。呃,姚青陽當面對質?」語兒有些吃驚,相識以來,塞楞額都不是一個喜歡直接面對的人。即便是當初暖風閣裡,蔡朗廷那般無恥行徑,最終也是由得納蘭公子用計給滅了。
「你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的,此事參與的人不多,想必知道內情的就更少了。與其浪費時間在外繞圈子,不如直接找當事人問個清楚。若是他不曾心懷不軌,必然不會心虛。」姚青陽的樣子,看上去一直對馨兒不冷不淡,卻沒想到,心腸竟能惡毒到這地步。
塞楞額有些厭惡起這些年裡遇到的男人們,慶幸這一世,自己是個男兒身,不然指不定要被許配給哪個這樣的虛偽小人。
「想什麼呢?怎地說著說著就不出聲了?」突然的沉默讓語兒稍稍向外挪了挪身子,抬起頭,看著塞楞額。似乎剛才,這人的情緒有了變化。
「沒事,不過是想起些往事罷了。」調整好了情緒,塞楞額捏捏語兒的下巴。
「你的往事裡,可有我呢?」與他相識這些年,共同經歷了許多,只是語兒仍常感嘆,與君相逢仍是太晚,便是硬生錯過了許多年。
「你我雖不是青梅竹馬,卻勝似海誓山盟。傻丫頭,和時間計較什麼呢?」語兒頭回因為相遇「太晚」而吃醋時,塞楞額莫名了許久。如今遇得多了,便也是慣了。
「誰說那些曾經了,我說的是,是你的從前,你還是,還是女兒之身之時。」將塞楞額杵在下巴處的手推了開,略作踟躕,語兒把話說了明白。
「女兒之身?語兒,你說的是,我的前世?」有些吃驚於語兒會突然問起這個,成親以來,他們無數次肌膚相親,每回語兒都極力配合著他的需求,由著他不斷索取。卻原來,在她心裡,一直還擱著此事嗎?
「塞楞額,我說過不介意你的過去,只在乎你這個人。可我也想要知道你的過去,想要更加地瞭解你,我是你的妻,我想更多地參與你的生活。」塞楞額傻愣的表情逗笑了語兒,也許是自己的語氣讓他有些莫名。
「語兒,你想聽什麼?我都告訴你。」這事,自從他下定決心對她坦白,就在等著她的盤問,他甚至將前世的一切都羅列歸納了一番。誰料,她卻不再追究,直到如今,他都快要淡忘了。
「只要是你的,我都想知道,你願意說什麼,我便聽著就是了。」軟軟地依偎進他的胸膛,敞開著的中衣,輕輕摩擦帶來不一樣的體驗。
塞楞額倒也不扭捏,大致將從前的一些未曾對語兒說過的事,又給細細說了遍,甚至連那段痛徹心扉的情傷也不再隱瞞。當初的刻骨銘心,如今再看,也不過是雲淡風輕了。
「這回倒是真說全了,難怪那回在報國寺外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少了這關鍵的一環啊。」纖指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畫著圈,吐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敏感區域,塞楞額也難以免俗地吞了口口水。
「我哪敢特意瞞你啊,只不過當時覺得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提了多掃興啊。」事還沒說完,塞楞額腦中就開始浮現出語兒玲瓏起伏的身段。
「哼,就你會狡辯!還不是怕我那時聽了,便不肯嫁你了。」使壞地在塞楞額的小葡萄上咬了一口,激得他全身抖了抖。
「是我錯,你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