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爭辯:“沒,從會場開車回來就要將近一個半小時,王叔作證!”
話是這麼說,秦悠卻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看醫生的表情,怎麼好像巴不得他十二點回不來的樣子?自己差一分鐘準時到家,醫生的樣子看起來……很失望?!
夏沉嫌棄地收走他那件氣味駁雜的外套,搖了搖頭:“拿你沒辦法。廚房鍋裡有湯,剛熱好的,自己去盛。”
秦悠樂顛顛地跑去盛湯,連喝了兩碗,一點也看不出在外時端正沉穩的樣子。夏沉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他喝。
秦悠喝得太急,有湯汁順著嘴角流下來,他還沒來得及尷尬,醫生已經伸過手來,撫在他嘴邊將汁水輕輕拭去。
“這麼大了,比鍾鍾還笨。”收回手,夏沉嫌棄地嘟囔著,抬起頭來正看見秦悠第二碗已經喝完了,正舉著空碗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第三碗了今晚不許再喝了。”這麼說著,夏沉還是自覺地站起來,接過秦悠手裡的碗走到廚房去給他盛。
晚上,吃飽喝足的秦悠睡得無比香甜,夏沉坐起來給他拉上被子,正好看見床頭櫃上秦悠的手機在不停地閃爍七彩光芒。
他頓了頓,伸出手去,準備按掉它。
突然跳出來一條簡訊——
“秦總,感謝您當年提攜,才造就今天的我。明天中午十二點在銀調紫竹閣略作答謝,不知您能否賞臉?鄭楊”。
夏沉怔了一下。
眯了眯眼,醫生微微笑了一下,隨即笑著打上兩個字——“可以。”
然後動動手指,把兩條訊息一併刪除,將手機輕輕放回原位。
躺下來,再給秦悠拉拉被子,摟上身旁人,閉眼,睡覺。
秦悠彷佛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嘟囔了一句什麼,下意識地把身子向醫生的方向蹭去。夏沉睜開眼,笑笑,貼過頭去輕輕親親身邊人的臉,把人完全的抱進自己懷裡。
最近好像又長肉了,再長肉就不要他了。
這樣想著,醫生抱著秦悠,心中滿滿的滿足與歡喜。
這可是……他喜歡到什麼都不顧的人……
那廂鄭楊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可以”二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他只是試一下,並沒指望秦悠答應,甚至沒指望他能回覆自己,但這出乎意料的兩個字卻推翻了他原來的所有想法,甚至讓他隱隱生出幾分想都不敢想的希望。
他用拇指摩挲著螢幕上的兩個字,不覺流露出一絲藏不住的笑意。
被他心心念唸的秦總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把腿壓到了醫生身上,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天秦悠自然照常去工作,秦氏總部離家有些距離,中午他一向不回家吃。瑞英小學中午也是不放學的,學校就有統一的食堂和宿舍,條件都很好。夏沉自己的午飯當然是在愛心診所隨便解決。因而一家三口中午時間一般都是各忙各的。
只是今天醫生有些反常。
早晨十一點,夏沉給張大爺輸上液,看了看錶,道:“張叔,我一會兒有點兒事,得出去一趟,您這瓶輸完大概還要一小時,您看完了就自己拔了吧。”
張大爺樂呵呵的:“媳婦兒的事吧?沒事兒,去吧去吧,理解理解。”說完還用另一隻手比了個ok。
夏沉到銀調的時候是十一點四十五,紫竹閣裡已經有人了。
明紫襯衣暗銀外套,精心打理過卻不惹眼的髮型,看外表明顯是精心修飾過的,是秦悠會喜歡的那種低調又騷包的風格。
雖然曾經特意調查過秦悠這五年來的生活情況,但夏沉還是想透過這些這期間和秦悠有交集的人親自了解下他不在的那些日子裡,秦悠到底是什麼樣的。恰好這位鄭楊先生特別趕巧的三番兩次重新整理自己的存在感,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