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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誰人不知道如今司禮監這看風部有多落魄,其他人俱都笑了起來。

司徒寧是唯一沒有太多背景的人,如今走到今日也是憑藉他自己,如今聽著那少年說話,心中大恨,卻確實沒那麼多錢,正是窘迫。

小顏子這時候,忽然湊上去,憤憤地道:“寧爺,不必怕那臭小子,小白子說了今兒輸贏多少,都算他的!”

司徒寧狐疑地瞅著他,警惕地道:“小白子什麼來頭?”

能讓孩子去做太監的,家中多是窮苦之輩,怎麼會如此有錢!

小顏子有些遲疑地壓低了聲音道:“小白入宮早,如今他哥哥在金陵做販生漆的生意發達了,想著捐官兒,但是其他途徑都不好走,只咱們司禮監看風部閒缺還有多,還得多靠幾位役長美言……。”

這種事兒向來不少,只是能成事兒的人不多,司徒寧心中的疑惑瞬間去了一半,暗自盤算了一番,笑笑:“我當什麼事兒呢。”

但是已然沒有拒絕秋葉白讓小顏子送來的銀票。

尤其是他在看到上面一千兩的銀子時,瞬間一愣,又發現那瞧不起自己的華服少年也呆楞了下,頓時心中自得起來,一腳踩上凳子,將那銀票往桌子上一拍,冷笑:“這就是你爺爺的資本,夠你玩兒的了,是玩兒牌九、大小、花色,都隨你了,小兔崽子!”

那華服少年明顯不忿,但是摸摸自己袖子裡的錢,似下決定怒道:“賭九賭,還怕你個番子不成!”

雙方人馬各自起鬨,氣氛愈發的熱烈,迅速地在賭桌上幹了起來,一時間也是熱火朝天。

小顏子心疼地看了眼那千兩銀票,哧溜地鑽回了秋葉白身邊,低聲道:“您還真是大方呢!”

她先灌了蔣方舟一杯酒,看著他搖搖晃晃地要倒了,才朝著小顏子露出個愉快的笑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小顏子瞅著她那一口精緻的白牙,總覺白得陰森森,讓他脖頸發涼,愈發堅定了這位秋大人果然不是個好惹的,只怕是要下狠手整治人了。

這頭蔣方舟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了,秋葉白索性請了兩個丫頭,將他給扶上了樓上廂房,看著門關上以後,眼底波光流轉,閃出冰冷的笑意,隨後向對面一間廂房而去。

門一開,兩道人影齊齊站起,看著秋葉白身上似乎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曖昧痕跡,方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四少沒有招妓,否則他們還想不好怎麼出手阻止,隨後他們對著秋葉白恭敬地道:“四少!”

她好整以暇地在花桌邊上坐下,微笑道:“旺財、發達,今兒多謝你們回家一趟,從我那二哥那拿了幾千兩銀子來,否則今兒只怕銀錢關不好過。”

旺財和發達想起今日秋家二少爺秋鳳雛那張掏錢時肉疼到扭曲的臉和怨恨的眼神,又聽到那兩個名字,唇角皆是一抽,隨後又齊齊道:“這是屬下本分,屬下很榮幸。”

秋葉白感嘆道:“旺財、發達,本少爺看你們如此的忠心,一會子你們換好了衣服,還有重大任務交託於你們!”

旺財和發達看了下秋葉白放在桌子上的精緻白衣,正是他們在控鶴監的鶴衛制服,忽然有點不妙的預感:“您這是要屬下做什麼?”

秋葉白輕描淡寫地笑道:“很簡單,穿著你們的制服色誘一個男人而已。”

旺財和發達虎軀一震,臉色發綠,色誘一個男人——而已?

旺財小心翼翼地問:“任務太過重大,屬下……可能做不來?”

秋葉白有點憂傷地看著二人:“啊,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自己上了。”

發達沉默,咬牙:“……四少,我……我們……可以的。”

秋葉白遲疑地道:“可以麼,不要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旺財淚流滿面地道:“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