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都忍不住微微眯起眸子,看著那一點粉豔,再次道:“沒關係,你說就是了,咱們到底相識一場,你直說就是了。”
元澤見她這般表態,想了想,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貧僧餓了。”
說罷,他肚子裡很配合地響起了幾聲咕嚕聲。
秋葉白:“……。”
她是有多愚蠢,才會對這個除了吃六親不認的蠢和尚有別的期待!
“你想吃什麼,一會到了地方去吃就是了!”秋葉白麵無表情地說完,轉身就打算走。
但是卻忽然被元澤一把拉住了衣袖,隨後他從自己的袖子裡忽然摸出了一枚桃木符遞給秋葉白,同時頗為誠懇地道:“不知道小白施主還記得不記得,那日你我一同落水,後來貧僧實在腹中飢餓,無意中吃掉你放在胸前的包子,貧僧記得那包子口感柔韌,味道是極好的,不知道小白施主早前是在哪裡買的,貧僧也好讓人在貧僧回宮前去帶上一屜包子。”
他記得那包子面發得極好,口感滑軟而不爛,而且很是筋道。
想來是老師傅的手藝了,早前小白施主聽他提到包子就生氣,想來也是因為他吃了對方的好吃的包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貧僧和真言宮的人回京城的水路上忽然走散了,所以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也就是這真言宮的桃木符能送人,這桃木符能調動一部真言宮的教眾,見符如見宮主或者貧僧,說不得小白施主以後能用上。”
說罷,他認真地將兩枚桃木符放在了秋葉白的手上。
秋葉白麵無表情地看了下手裡的東西,倒是也沒有推辭,徑自往袖子裡一塞,然後道:“這東西我收下了,但是符收了,包子也沒有。”
元澤一愣:“小白施主為何如此介懷,貧僧只是想吃小白施主那日的包子罷了?”
難道小白施主也和酒樓的朱老闆一樣不喜歡他給的這個東西?
秋葉白正打算轉身離開,這會子她眼角一繃,終於按捺不住,轉過頭一臉陰森對著元澤獰笑:“老子就是那麼小氣,怎麼地,你要想吃包子,就先拿你的烤鳥兒來換!”
“烤鳥兒,麻雀兒?”元澤微微顰眉,有些犯愁。
這會子大晚上的,萬鳥兒歸林,他哪裡來的鳥兒打?
而且,他總覺得小白施主笑得非常可怕,像廟裡雕刻的食人夜叉。
秋葉白繼續獰笑著搖搖頭,指了指他胯間:“那裡的鳥兒!”
元澤聞言,臉色有點發白,看著秋葉白手擱在了腰上的刀子上,隨後他乖巧地搖搖頭:“貧僧忽然覺得不餓了。”
——老子是糖糖被月亮搶去當男寵月亮反被撲倒的分界線——
到了夜裡,船停靠在一處小城邊,補充一些物資。
船上大部分人早已經疲憊地睡去了,卻有兩道人影從船上款步下來,其中一道白影,一道青影。
“我們先去尋點東西吃,晚點回來。”秋葉白淡淡地吩咐那些船伕和警衛的護衛。
那船老大立刻點頭:“您且去罷,可需要人跟著?”
秋葉白搖搖頭:“不必了。”
不過是一個臨時停靠的小城,她想來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說罷,她便領著元澤一路向城內而去。
這小城雖然比不得淮南那三個郡縣如此繁華,但是因為也在水路樞紐附近,所以靠著碼頭的這一代街道也是特許了沒有宵禁的。
而且今日不知道是什麼日子,竟然似乎全城都沒有宵禁,四處都掛滿了漂亮的燈籠和紅傘,夜深了,不但街上的小攤小販沒有走,街上還有不少人家,或者少年、少女們結伴而遊,另有一番別緻的景象。
“老伯,今日是咱們城裡的什麼日子,竟這般熱鬧?”秋葉白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