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她,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了。
然而唐謐卻只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計劃嚇到了,繼續解釋道:“你們聽我說,這個計策我已經想了好久,並不是很危險。。。第一,從當初魔宮之人抓我那件事來看,他們地確在尋找魔王轉世,而且顯然一直沒有找到,現在,我是他們最大的懷疑物件,遠比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聲稱自己是魔王轉世容易讓他們相信。第二,我自然不會自己跑上去敲門說:我就是魔王轉世,你們都來擁立我吧。我會想個法子,讓他們死乞白賴地跑來非認定我是魔王。到時候,就算發現我不是,也不能怪我,對不對。第三,我假裝成為魔王轉世很有可能知道魔宮地弱點,到時候也許不但他們傷不了我,說不定反而能將他們剷除。第四,現在我所瞭解的魔王可能比魔宮地人還多,不用擔心露餡。第五,也許魔宮地人希望魔王轉世擁有強大的力量,這個我雖然沒有,但是可以假裝力量還沒有覺醒,這樣,也許還能乘機偷學到魔宮地武功,到時候反戈一擊也更容易。”
這番解釋沒有得到眾人的贊同,張尉第一個反對道:“我不同意。你這都是按常理來推斷魔宮中人,可是,他們的行事作為明明不可以按常理來推斷,所以我覺得你根本就是很危險。第二,你這麼做,白芷薇也被利用了不說,還在沒有任何憑據的情況下就牽連史瑞,我只問你,如果史瑞是清白的,你卻利用他對白芷薇的心意,將他拉入魔道,你該如何面對他?”
“問題是他根本不可能是清白的。”唐謐有些被激怒了,叫道。
這件事已經憋在張尉心中很久,這節骨眼兒上,他終是忍不住了,橫眉反問道:“你到底憑什麼來說他不是清白的,唐謐你平靜下來問問自己,你瞭解的史瑞會是那樣的人麼?去看清一個人,就定要動用你那個聰明的腦袋麼?你別忘了,當初判斷出穆殿監有問題地也是這個比我們任何人都聰明的腦袋。”
這句話一說出口。張尉就後悔了,他怎會不知道這是唐謐一直隱忍不說的痛處,忙補救道:“我地意思是。我,我擔心你走上邪路……”
“啪”。一個響亮耳光打在張尉的臉上,唐謐銀牙緊咬,剋制住怒意,說:“張尉,從今往後。你走你地正道,我走我的邪路。”說完,她看了一眼其他人,說:“放心,我不利用他們任何人,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說完,唐謐轉身奔出了房門。
唐謐懵懵懂懂地瞎走了很久,才發覺竟然來到了邯江邊上。她望向滾滾東逝的江水。心中茫然一片,想到張尉分明說過任何事情都會擔待她,做錯了事便替她頂罪。怎麼餘音猶在耳邊,卻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這樣越想她心中越委屈難過。探身去看腳下的江水。竟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因為憤懣難舒而自殺了。
猛然間,她地腰帶被人一拉。只聽身後穿來桓瀾焦急的聲音說:“唐謐,你別想不開。”唐謐迴轉身,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解釋道:“我只是往下看看,我才不會為了那個榆木腦袋的大頭鬼去死呢。”說完,她索性坐在江沿兒上,看著江上往來的白帆出了一會兒神,才對坐在她身邊的桓瀾說:“我原來一直想不通,王凜和華璇原本是如此交好的兩個人,以他們的才智,有什麼樣的誤會是解釋不清楚地呢,怎麼最後會走到這步田地。現如今倒是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世上很多事是沒辦法去解釋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不同路地人,終究是不能同路。”
桓瀾沉吟了片刻,說:“唐謐,其實穆殿監那件事你不需要自責太深,那根本怪不得你。”
唐謐聽了,脊背一僵,半晌無語。
這的確是壓在她心頭地重擔,很多時候,午夜夢迴,她總覺得其實就是自己殺了穆顯,每每想起當時情形,她地手心兒上便浮起一層薄汗,心也跳得虛浮,身上一陣陣泛起難言的疼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