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熟悉的聲音,甚至就連唇角的弧度都是熟悉的。
莫長安心中是有些詫異的,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了,對視上他的眼,看清楚了他眸子裡頭那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安安。”
他又這麼說了一句,語氣溫柔,聲音磁性帶著微微的沙啞,像是蠱惑。
莫長安眉頭依舊輕輕皺著,“白野。”
她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會再見到他,也想都沒有想過,他會回國。
“你什麼時候來中國的?”莫長安問了一句,語氣平靜,先前那些驚詫的情緒也已經回覆平靜。
這包廂裡頭就他一個人,音樂也都抒情輕緩,倒是顯得並不嘈雜。
莫長安並沒有用‘回國’,用的是‘來中國’,因為她知道,原本白野就是英國公民。
而自己和他,也就是她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他大她兩屆,是她的學長,在英國其實華人並沒有美國那麼多。而劍橋大學這種名校裡頭,華人就更加不是那麼隨處可見了。
白野無疑是很耀眼的,年輕英俊有才又有財,校園的風雲人物。
認識他是很偶然的事情,事實上因為性格使然,莫長安原本就不是什麼善於交際的人,雖然那時候還沒有察覺到家族事業帶來的壓力,外公還在,媽媽還沒生病得這麼嚴重,她當時性格還沒有現在這般淡然冷硬,但依舊不是什麼熱絡性子,事實上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並沒有認識多少朋友。
白野算一個,認識他的時候,已經是莫長安留學的第二年了。
她頭腦很好很聰明,成績也很好,並且當時年紀不大,再加之朋友不多,認識白野算是偶然也算是必然,當兩個同樣出色的人在一起的時候,要麼是針鋒相對,要麼是惺惺相惜。而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話,一般針鋒相對的情況很少會出現。
更何況白野是溫和的謙謙君子,又是華人,自然更加不可能對一個女人針鋒相對。
兩人是在一個年末派對上認識的,十二月三十號,事實上那天正好是莫長安的生日,只是她在英國朋友不多,派對上,她也只是靜靜地一個人坐在角落喝酒。
白野就是在那個時候走過來了的,直接就對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她倒沒有多排斥,現在記不清楚當時的感覺了,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因為他的輪廓五官和沈伯言有幾成相似。
就是這麼搭上話,就是這麼認識的,也就是那天晚上,她藉著些酒意,就這麼抓著當時幾乎還算是陌生人的白野,嘰嘰咕咕地兀自對他語無倫次地說著話,中英文混雜,期間還摻上一兩句德語,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就這麼把自己和沈伯言的婚約,沈伯言和慕又慈的戀情,稀里嘩啦全倒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寂寞吧,又是正值年末,又是她生日,原本應該和家人團聚跨年才對的好日子,這麼獨自在異國他鄉。
當時白野的那句生日快樂,就成了她在那天唯一抓住的一點溫暖。
後來也問過白野,為什麼會知道她的生日,白野的回答是很簡單的,“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當時的他說這話時還故意做出一副陰森森的口氣,莫長安當時聽了也就只是笑,後來也就知道白野的確是注意她很久了。
“你長得漂亮,成績好,又獨來獨往的,想要找你搭話,的確是需要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後來白野是這麼和她說的。
他一直都對她很好,生活上也好,學業上也好。
其實剛開始莫長安也只是認為,他性子隨和為人溫和,所以對誰都是這樣,當時在旁的人看來,也只覺得大抵是因為華人情結,所以白野才會對莫長安諸多照料,只是到後來,他對她的好已經好到無論是誰都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