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事。他們對於我們來說,以後只會是陌生人,他們的看法一點也不重要。那麼,我們又何必在乎呢?”
聽著這話,白平只覺得很是有道理,但是心中對於那阮家依然是有些憤憤不平的。
接下來的時間,白平心中皆是在想著安言的話語,只覺得細細品味起來,才發現其中蘊含著很多哲理,一時間兩人之間倒是顯得安靜異常。安言也不說話,只是睜著一雙清雅的眸子,靜靜的打量著青城的街道。
這個古老的城池,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繁華而古樸,讓人有一種想要融入其中的感覺。她看著賣力吆喝的小商販,看著豪華大氣的店面。看著街上穿著普通的平民百姓,看著衣著光鮮的富豪小吏,只覺得人世繁華,如眼前雲煙,皆只是一閃而過。尋起本質,終歸生來孑然一生,死後一抔黃土罷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生在世,最難看破的就是名利這兩件事情了。而如今,她不就是在為此而奔波勞碌著。她想要為白家謀一個錦繡前程,想要為自己找一個安定的容身之處。曾經,她以為自己早已看破。但是在經歷這場突然的時空轉換之後,她的惶恐,她的不安,她的不言,對白家的隱瞞,讓她發現自己原來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這般瀟灑的。她終究還是自私的,為了自身的安定和舒適,而奔波忙碌著,與他們又有什麼不同呢。但是她心中卻是嚮往著有一天能夠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束縛的在天地之間遨遊。那個時候,她是否能夠乘物以遊心?
安言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略微蕭索的笑意來,也不知為何,不知是因為突然的看破,抑或是對這個太多規則太多束縛的時代的一種觸動。
安言和白平離開阮府以後,卻是找了一家客棧安歇下來。安言和白平交代一聲之後,就出門去了。
她想去看看唐山,看看這個身體的父親。那個曾經很疼愛唐錦繡的慈愛父親,那個在夢中總是出現的身影。那個人,對於原來的唐錦繡來說,是一道不可觸控的傷口。大家都以為唐錦繡來青城是為了找尋阮玉卿,其實裡面未嘗沒有找唐山的影子?
安言接受了唐錦繡的記憶之後,意外的發現記憶之中充斥著最多的竟然是唐山和白氏,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片段。那般美好,那般幸福,那般令人難忘。那些記憶,讓她記起了現代的父母,心中突然就產生了一種衝動,想要看一眼這個時代這個身體的父親。
安言循著記憶之中的路線,一路來到了唐府門前。唐府的大門上張燈結綵,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明顯是一副打算辦喜事的樣子。
喜事?在趕走唐錦繡母女之後,唐山要辦什麼喜事呢?
安言的眼眸之中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她冷眼看著眼前的熱鬧與繁華。
大門在此時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行人,當先的就是記憶之中的身影。
唐山和如今唐府的女主人崔氏相攜著走出來,而崔氏手邊還挽著一個妙齡女子。女子年歲與安言差不多大,一身純白錦緞,身子窈窕風流。一雙剪水雙眸碧波盪漾,通身的輕靈出塵氣質,真不愧初雪二字。當真是,人面桃花,身姿如雪般晶瑩剔透。
在看到唐初雪,這個奪走原身體唐錦繡父親和愛人的女子的時候,安言心中就忍不住低低嘆息一聲。不得不承認,唐初雪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皆是上上之選。再觀原先的唐錦繡,在唐初雪面前,永遠都是那般刁蠻任性。
安言抬眼看著唐初雪臉上帶著溫婉笑意的模樣,只覺得心底來自本能的湧上一股憤怒和委屈。
而那邊唐初雪一行人對這些卻是毫無所覺,她們此時正邊走邊笑談著事情。
“雪兒啊,你爹今天可是特意抽空來陪你去如意坊挑首飾呢。”
崔氏細長眉,一雙眼眸流轉之間自動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