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那輛撞死劉方母親的車也在那裡,難道兩個兇手是同一個人?
如果說劉方和劉方母親的死都像她之前分析得那樣是因為知道什麼共同的秘密,那小美的死又是為了什麼呢?
小美是在大房子裡像氣泡一樣憑空消失的,換句話說,可以認為她是被“第三隻手”抓走的,那麼,殺死她的人,一定是可以從另一個世界中自由來去的。或許,那不是一個“人”?
這麼一想,雅問渾身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阿杏,檢查完了嗎?”她正想著,突然聽到了高陽焦急地詢問聲,抬頭一看,阿杏已經出來了。
“是。”每次給屍體做完檢查,阿杏都很疲憊。
以前她在做法醫官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每給一具屍體做完檢查,她都相當得疲憊,因為她確實投入了太多的專注與精力。在她看來,每一具屍體都是會說話的,每一個死去的人,不管死相有多麼恐怖與噁心,他們生前都一樣擁有美好的人生和滿懷的希望,他們離開人世的時候一定帶著各種各樣的恨,不管是悔恨還是仇恨。正是這種憐憫之心,所以她發誓一定不能讓每一個生命含著冤屈離開人世,她每做一次屍檢必定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投注全部的精力,一絲不苟,提醒自己不能出一絲差錯。
但從來她都不會讓別人看出她的疲憊。她是一個法醫官,如果她這麼輕易就被打倒,又怎麼能讓別人完全相信她?
她一直都是這樣堅強地撐著,包括現在也是一樣。
“小美是怎麼死的?”高陽問。
“她是被悶死的,喉嚨裡有大量的木頭碎屑。我仔細檢查過了,那些木頭碎屑是做木工活時用刨子刨下的刨花,而且那是檀木的木屑。所以我想那個爛泥塘並不是第一現場,而只是一個拋屍現場。第一現場應該是在一個木器廠或是林場,當然也有可能是在私人家裡,但他們家一定是在做木器活。據初步推算,小美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夜裡一點左右。另外,”阿杏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高陽,也不知道是同情、憐憫、還是別的,“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並且,在臨死前曾被人弓雖。女幹過。”
所有的人都從喉嚨裡發出了低低的驚呼。
“我不信……我不信……”高陽怔怔地看著阿杏,“她還是個小女孩兒,為什麼要弓雖。女幹她?為什麼?”
“高陽,”阿杏無奈地看著他,“我只能做這些,我必須要把這些告訴你。小美的屍體接下來怎麼處理,你拿個主意。”
“處理屍體?”高陽喃喃地得復著阿杏的話,“不行,我得見見她!”
高陽衝進了剛才的驗屍房以後,大家馬上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又是大嫂先開了口:“這三個年青人為什麼這麼倒黴?而且又偏偏在爸爸停靈的這段日子投宿到咱們家,這才幾天,就出了這麼多事,真是!”
“是啊,”二哥也附和到,“現在搞成這個樣子,這個時候誰也不忍心開口讓他們走……不過我想他們也住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只剩下高陽一個人了,估計他也很快就會走了。”
媽媽不停地用手在太陽穴兩側輕輕按摩著,這陣子她頭疼的毛病越來越重了,可能跟晚上睡不好有關係。家裡三番五次的出事,叫她晚上又怎麼能睡得好呢?尤其是當這三個陌生的孩子來了以後,竟然搞出了這麼多事。
現在她開始內疚了,如果她當時堅決反對收留他們,那這三個孩子也就是在門外淋一晚上的雨,然後得一場大病,可是他們絕對會留下性命享受以後的大好生活。她當時沒有那麼做,也是因為怕讓雅問不高興,雅問剛回來,她不想讓這孩子覺得她是在故意做對。
現在好了,倒黴的不止是這三個年青人。她明白,那種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