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就把她當成自己人問:“解憂姐姐,公主不是得了什麼怪病吧?”
解憂差點笑出來,看著朱顏有點懂又不太懂的樣子說:“你們等袁公子回來再問他吧。”
“會不會來不及?”何新很擔心。
解憂終於忍俊不住的笑道!“當然不會來不及,只不過……公主倒是可以提醒袁公子,下次可要口下留情。”
飛霞倏地紅上朱顏的臉。
從此以後,朱顏和何新對解憂親熱多了。
時間匆匆一過,已是六月天了。
袁德芳不在金陵的這段期間,發生不少事,如朱由崧等不及隔年便要正式即位,年號弘光。自古新王即位,都要大赦天下,還要四處封藩,連高傑都封到一個興平伯,而除了歸屬於他的邑地,在人人都心懷能搶多少算多少之下,高傑則去圍困揚州城,想要搶到這個最富裕的城市。
史可法喟嘆不已,但是家和萬事興,便親自勸他放了揚州,結果高傑卻趁亂世,沒有人可以秉公處理時軟禁史可法。
世事紛亂至此,幸虧朱顏安然在菩提庵內休養,馬府因鳥忙著分配利益,一時沒空辦婚事。
袁德芳終究不忍心史可法被挾持,就算會破壞和高傑那薄弱的情誼,也得試著一救。
不過,其實高傑是草莽出身,並非大好大邪之人,軟禁史可法這些時日朝夕相處,也不由得感佩他的為人,早就不好意思再扣留他,倒是袁德芳自投羅網,高傑藉口推銷邢萬紫,想要跟他結親家。
邢萬紫芳齡二十足歲,功夫比她姐姐邢千紅還要好,人也長得漂亮,因此恃才傲物,打跑一堆追求者,沒有一個她看得上眼的,在她心目中,至少要像袁德芳這種文武全才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她甚至還追著他挑戰幾回合,氣得他想狠打她一頓,因為她害他文弱書生的形象全毀,又讓馬府生了戒心,不敢貿然去看朱顏。
而邢萬紫卻認可他的資格,令他哭笑不得。
菩提庵內的出家人也確實都謹守佛門戒律,不會把流言傳來傳去,可是莫愁太無聊了,每回朝山人潮湧來,總有一兩個叫得出名字的姐妹淘,可以跟她說一說最新的流言。
於是,袁德芳要娶邢萬紫的訊息就這樣傳到朱顏的耳裡。
“邢萬紫是什麼東西?她怎麼可以嫁給他?”朱顏氣得跳腳,抓住何新便問:“芳哥哥何時回來的?你怎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他回來了。”
朱顏頓失依靠般的跌坐在床上,望著緊閉的窗扉,陽光只在屋外徘徊,投射了樹影在窗紙上婆挲,難不成這便是她往後的光景?
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芳哥哥,你不是說你喜歡顏兒嗎?你不是說你要為我擋風霜嗎?難道你都只是在哄騙我?”
“公主,你不要這樣……”
朱顏痴驗的愣瞪著垂淚。
“何新,要是他真的不來,那我該怎麼辦?”
何新拿不出主意,只能勸慰她,“袁公子不是那種人,他不會丟下我們不聞不問的。”
“可是他都已經回來那麼久了,卻不來看我,還跟那個邢萬紫訂親事,我……”她撲到床上哭了起來。
“公主,你別哭了,會哭壞身子的。不如這樣,我們請解憂姐姐去打聽一下,說不定她有辦法聯絡到袁公子。”
朱顏馬上停止哭泣,坐直身子說:“那你快去找她來呀。”
其實解憂並不希望和朱顏這麼親近,要是被馬家的人發現她替她掩飾一些事,恐怕她會死得很難看。
“公主找奴婢有什麼事?”解憂來到房裡問。
“解憂,你知不知道袁公子現在人在哪裡?是不是在金陵?”
解憂馬上明白,她一定是聽說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