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濃濃的恨意。

“雖然被趕了出來，但我內心深處從來沒有一刻放棄過要報仇的念頭。就在顧惜朝接任落英山莊莊主之位的那一天晚上，我帶了幾個舊部潛入山莊想要將他碎屍萬段。但沒想到的是，我剛剛潛進顧惜朝的房間，便看到了那背叛我爹的司馬向！”

“此時他正壓在顧惜朝身上行那苟且之事！我氣得一劍刺過去想將這狠毒的男人劈成兩半，卻沒想到自己竟不慎被他的暗器射中了身上的八個大穴，連武功也廢了個乾乾淨淨！！這男人太狠毒了！！他不僅廢了我的武功，竟然還……”

說到這裡，小洛的身體猛然間顫抖個不停！

“他用最殘忍的繩系法將我的下身生生廢掉，讓我成了最下賤最卑鄙的閹奴！之後，他為了羞辱我，竟然還把我送進了勾欄院！深陷勾欄的我因為無力反抗又不肯接客所以每天都會遭到一頓毒打。漸漸地，我的腦袋便開始變得混混沌沌，迷迷糊糊，有時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小洛顫抖著雙手，語氣也變得愈發痛苦悽然。

“後來，你竟然出現了！你不知道，就在我認出你的那一刻時我有多高興！可以再次見到你，我曾經以為是老天對我的補償。但最後，我卻仍然無法逃脫被人羞辱的命運……原來，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小洛苦苦一笑，幽幽的眸子漸漸化作了一團絕望的灰，“我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調戲於你，卻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到！當時，我真是恨不得一死了之！！還好後來紫砂出現救了你，同時也給了我選擇的機會－－

第一，跟他回去，起碼可以保住一條命；而第二個，就是服下劇毒斷月殤。若我可承受斷月殤那萬蟲啃咬的苦楚便可恢復武功，但若承受不得，便會七孔流血而死！毫不猶豫地，我選擇了第二個。因為，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我想保護你，保護你啊，小七！！”小洛突然低下頭把我狠狠地摟進了懷裡。

那冰冷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淌下，然後重重地砸進了我的脖頸裡。

那麼涼，那麼冷。

“最後，我終於熬過去了，武功也真的恢復了七八成！恢復武功的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報仇！每天的每天我都會做著同一個噩夢。在夢中，司馬向冷笑著向我撲來…然後，便是一個模糊的白色背影。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個白色的背影，就是你。多麼可笑，我記得了所有傷害過我的人，卻偏偏忘記了最愛的你！”

“後來，我遇到了齊王。被報仇的念頭折磨得幾近崩潰的我答應了做他玩物的條件。那十幾個日日夜夜，真真是比斷月殤的毒還讓我難以忍受！！我被他吊在房梁之上，身體被他用各種殘忍的方式玩弄著！有的時候，我真的好想一刀殺了他！！但報仇的信念卻在我的腦海裡不停地提醒著我，要忍下去，要忍下去……”

小洛緊緊咬著唇，但卻擋不住那傾瀉而出的嗚咽聲。我強忍著心中洶湧的痛楚，伸出手笨拙地拍著他的手背希望可以給他一些安慰。

小洛摟著我的胳膊又緊了緊，然後才打起精神繼續說道，“我如願得到了我想要的，我當上了宮廷裡官階極高的督領侍。我想，我終於可以有機會報仇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不快樂，我一點都不快樂。每天晚上我都會一遍一遍地做著那個噩夢，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你在我面前離去，只留下一個背影。我覺得自己好髒好髒，我改了名字叫白染衣，我還每天每天都穿著乾淨純白的衣服，但為什麼，我還是覺得自己如此骯髒！！”

小洛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竟然變成了嘶吼！

他一把推開我的身子，然後開始使勁地揉搓自己露在外面的面板，直到把那瑩白色的肌膚生生搓成了紅色。

“小七，我真的好髒……”

“我還要多洗幾次，多洗幾次……”